“我憑什麼不能進去?你給我讓開!”
“少爺您就別為難我了,族長真的不讓您進去!”下人臉上滿是為難。
徐秋淺見了,對陳蔚說:“既如此,小蔚你就在外邊兒等我吧。”
“可是……”
“難道你爹還會吃了我不成?”徐秋淺好笑道。
“吃肯定是不會,我爹又不是妖獸。”
“那不就得了,你在外邊兒等我。”
說罷,轉身進了廳堂。
在她進了廳堂之後,廳堂的門也關上了。
徐秋淺一頓。
莫非陳蔚他爹搞這麼一出也想像趙聞一樣,逼她說出幽冥火的擁有者?
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
儲物袋裡還有上次省下來的傳送卷軸,如果陳蔚他爹也是這樣的想法,她絕對毫不猶豫撕開卷軸,順便在告示牌上寫下陳家的名字。
正想著,聲音出現。
“徐店長,坐吧。”
徐秋淺順聲望去,看到廳堂角落處坐著的男人。
男人看著年輕清瘦,二十左右,不過修仙之人都是這樣,看著年輕,說不定都上百歲了。
徐秋淺走過去,在男人旁邊坐下來。
陳蔚的聲音從外邊兒傳進來:“秋淺姐,我爹要是為難你,你一定要喊我啊!”
“……”
當著自家爹的面說這些話,真有你的。
男人也是一臉無奈:“我叫陳倬正,是陳家族長,犬子讓徐店長見笑了。”
“哪裡,陳族長別覺得我帶壞了小蔚就行。”
畢竟當著自家人的面胳膊肘往外拐,是個人都會覺得是她帶壞了陳蔚。
經陳蔚這麼一鬧,兩人的話匣子也就開啟了。
“徐店長有所不知,生下陳蔚後,我和他娘在一次歷練中受了重傷,只得閉關養傷,卻沒挺過來,這些年我時不時閉關,和他也很生疏,我不知道怎麼照顧孩子,就只能百依百順,沒想到把他養成了這麼個讓人頭疼的性子。”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往事,不過徐秋淺也不明白陳倬正怎麼會跟她說起這些。
她想了想說:“我覺得小蔚這樣也挺好的,雖然他有時候的確讓人頭疼,仗著身份作威作福,卻並無大惡,長輩說的話他也能聽進去。”
要不然她也不會和陳蔚成為朋友,把對方當弟弟看,雖然這話是哄陳蔚的,但經過這幾次,也真正將陳蔚當成了弟弟。
卻見陳倬正搖搖頭。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連我說的話他都不聽,其他人說的話他就更不會聽了,甚至有時候還會和我反著來,但徐店長說的話,他卻樂意聽,我想著,這可能便是犬子和徐店長的緣分了。
因此今日叫徐店長來,也是想拜託徐店長偶爾能教一教他,我相信徐店長的為人,一定能將犬子教好。”
說罷,陳倬正拿出契約書。
“徐店長你看看,要是覺得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籤子吧。”
徐秋淺看了一下,驚訝道:“四成?”
而且,不僅是陳家四成的店鋪為她的店宣傳,上面甚至還寫了,陳家店鋪可以幫忙賣徐秋淺的貨物,且分文不取。
這已經不是合作了,這是毫無保留的為她的店搭橋鋪路。
她見了都得問一句她是不是曾經救過他的命的程度。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想他變得麻木不仁,更不想他仗著陳家為非作歹,那樣他是走不遠走不長的,天道在上,修行之路一旦染上罪惡沾滿鮮血,孽力回饋,修為難以寸進,到那時後悔也來不及了,我不知道他能走多遠,但我希望他行走於天地,能無愧於心,無愧於道!”
徐秋淺無比震撼。
她沒想到陳倬正不著眼於現在,竟然能看到那麼遠的地方。
這反而讓她覺得擔子變沉了。
陳蔚只聽他的話,那要是陳蔚變不好,萬一認為是她沒教好呢?
而且只是單純的因為陳蔚,她覺得沒必要。
徐秋淺神情猶豫。
“徐店長不用擔心,即便蔚兒沒有變好,我也不會怪徐店長,能教好固然是好,沒教好那也是他的命,徐店長千萬別有負擔,之所以這麼說也只是想讓徐店長明白我和徐店長合作的誠心。
還有,決定和徐店長籤永久契約書也並非只是為了蔚兒,從蔚兒受傷回來到現在,我一直派人暗中觀察著徐店長的店,店裡的東西也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