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礙的,陳總舵主請繼續。”我裝作沒事的笑了笑。
陳近南看我不像有事的樣子,也就沒在意,繼續說到:“陳某近日聽聞,八王被皇帝圈禁,而且還有性命之憂,其家人亦不得免。陳某一個漢人,本不該管這閒事,但昔日令主將弘旺引見給陳某之時弘旺曾拜於我門下,面上雖稱我一聲師公,實是我入室弟子,陳某的徒弟有事陳某自無不管之理,陳某今日約見令主,實是想請令主幫忙,若能保全則保全,若實在有危,則陳某欲帶之遠走。不知令主意下如何?”
真是天意難測啊,剛為了弘旺的事兩難,這會倒是又給了我一個兩全的辦法。就讓弘旺隨陳近南走吧,讓他消失在胤禛的視野裡。當下,我將我的謀劃全盤托出給陳近南知曉,約定了細節之後,我也擺駕回宮。
第二日的夜晚,按約好的,陳近南在我的安排下躲過了門口的宗人府侍衛,混入了老八的府裡,接走了弘旺。也就在陳近南接走弘旺的第二天,胤禛下了旨,查抄了允禩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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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混帳奴才!連個半大小子都看不住。”養心殿裡胤禛大發脾氣,摺子扔的滿地都是。“四哥,您消消氣,不就是個孩子嘛,還能怎麼著了去?”允祥在一旁勸解到。“皇太后老佛爺駕到。”隨著司禮太監的一聲稟報,我踏進了養心殿的大門。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胤禛和允祥一齊向我行了禮。“皇上不必多禮,哀家只是過來看看。”我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東西,又說到:“皇上這是生誰的氣呢?”胤禛沒說話,倒是允祥開口了:“額娘,今兒個四哥下旨查抄老八老九的府邸,不知怎麼的老八的府裡走了弘旺,這會四哥正惱著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額娘瞧著這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了呢。一個小孩子,跑就跑了唄,至於這麼大動靜嗎?”我輕描淡寫的說道,“只要老八老九歸了案不就得了嘛。”“額娘,四哥的意思是要斬草除根!”允祥說到。我笑了笑:“禛兒,祥兒的話可是你的意思?”“嗯,十三弟剛才的話正是朕的意思。”
“禛兒,除草這活兒額娘也不懂怎麼做,但這裡頭的道理額娘多少也知道些。除草是得連根拔,一勞永逸,但那指的是一片草,若僅是一棵草的話還有這必要嗎?要知道,一棵草是不會影響到大局的!”
“四哥,額孃的話有道理!”允祥在一旁說到。“禛兒若是覺得不放心,那額娘給你出個主意。”我想了想說道,“禛兒覺得不妥,可以下個旨意,將弘旺從宗牒中除名也就是了。”“好吧,就按額孃的意思辦!”胤禛總算是開口說了話。
“十三弟,替朕傳旨,敕令易允禩名曰阿其那,易允禟名為塞思黑。易名阿其那子弘旺曰······”胤禛看了看我,才繼續說到:“菩薩保!”允祥也一愣,同樣看了看我出去傳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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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爹帶著弘旺走了。”銀月特地跑來告訴我。“說什麼了嗎?”我問。“爹說謝謝您。”“那弘旺呢?說什麼了嗎?”我又問。“那小子除了要我對額娘說聲謝外,倒沒說什麼。”銀月回說道,“只是那小子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哦?他改成什麼了?”我問。“他跟了爹的姓,名字也改成了‘家落’,取家道中落的意思,爹嫌不好,又把落字的草頭給去了。”
“陳家洛?”我自言自語的說到。“對,額娘。就是這名字!”銀月說道,“他還說,他的親戚裡除了他的爹和娘外,就只記得有個對他有恩的祖母了。”
昔。 2007…06…24 00:08
卷三·花落·只看今時今日事,不計後世後人評。 第二十九章 看問題要抓重點
雍正四年九月,錫保奏阿其那,塞思黑卒于禁所。
允禩死了,強勁一時的八爺黨也隨著允禩的死而樹倒猢猻散了。
十二月庚申,王大臣請將阿其那、塞思黑妻子正法。
“禛兒,額娘聽說,他們給你上摺子要求把老八老九的家人都殺了?”藉著胤禛過來請安的機會,我問他。“回額孃的話,確是有這回事。”“那你是怎麼批迴的?”我繼續問。“回額孃的話,兒子留中了。”“哦?說說看,你預備怎麼回這個摺子。”“不準。”胤禛很堅決的回說道,“他們兩個雖大逆不道,但並未有謀反的事蹟,兒子不打算株連。”
上諭曰:“阿其那、塞思黑雖大逆不道,而反叛事蹟未彰,免其緣坐。塞思黑之妻逐回母家禁錮。其餘眷屬,交內務府養贍。”
對胤禛而言,如今的朝廷再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