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上了車,紀芳一一點過名,便把車從酒店的後門駛了出去。如紀芳所說的,大家看到兩輛軍車正等在後門,而這敞篷軍車上各自坐了十幾個拿著槍計程車兵。看到紀芳,那頭一輛軍車的軍士長一揮手,示意紀芳跟在他的車後面。
    於是這兩輛軍車一輛在前面帶路,一輛在後面押陣,隨著這隊車輛駛進城市的主幹道上。
    “我們要事實,我們要真相。”
    “嚴懲兇手!”
    ……
    大街上,已經有一堆又一堆的尼泊爾當地人聚集在一起,有些人大聲呼喊著口號,街上的商鋪,有玻璃窗的都被打破了,而其它的店鋪則緊緊閉鎖著。整個城市陷入了混亂,往日世界各地遊客來來往往的大街上,此時除了憤怒的當地人,竟沒有一個外國遊客。
    當然,還有一部份剛從世界各地趕來的記者,正在王宮附近進行現場報道。
    對於新聞人來說,一切混亂的局面他們似乎有一種天生的豁免權。不論是敵方還是友方,對於新聞記者一般都不抱有惡意。因為,不論是友是敵,他們都希望自已的訊息能出現在媒體上,自已的訴求能得到有關的重視。
    彭佳他們這支車隊一出現,也引起了一些當地人的注意,有些人一路小跑著跟著,似乎想對他們不利。但是,車隊加大的行進的速度,加上看到兩頭都有武裝的軍警虎視眈眈,這些人遂也就作罷。這一幕,不禁讓車隊的隊友暗呼那就1500元出得值得,如果沒有這些軍警押陣,沒準車隊就被趁火打劫了。
    懷著這樣的心思,車隊行進的速度很快,出了加德滿都後,到了鄉下的地方,這裡反而是一派平靜,村民們仍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路邊的野花仍然開得嬌豔,農人的孩子們看到車隊,臉上都露出了淳樸、燦爛的笑臉。
    來到這裡,車隊一行人的心才算稍稍放了下來。
    “大家停車。”就在這時候,紀芳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來。
    這種局勢之下,紀芳說的話就是命令。車隊無人敢違逆。
    只見紀芳停下車後,第一輛軍車也停了下來。上面下來一個瘦高的軍士長,他和紀芳說了幾句什麼,然後紀芳點點頭,那個人就咧嘴一笑,隨意敬了個軍禮,然後跳上軍車,調轉頭,往加德滿都方向去了。
    “上車。回國。”紀芳一揮手,跳到了車上。
    “剛才那個軍士和我說,到這裡就安全了,他們護送到這裡就回去了。”紀芳在對講機裡對大家解釋。
    “唉呀,也是,這裡的氣氛明顯和城裡不同。”
    “一看到那些孩子的笑臉我就放鬆了,打砸搶也就城市裡才會出現的事。農村到哪裡,全世界都一樣,是最放鬆的地方。”
    “是啊,農村人到哪裡都是最淳樸的。”
    車上的人七嘴八舌,一會兒就從尼泊爾風雲扯到不知天南地北去了。
    由於這些人昨天只是夜宿酒店,至多是當時在廣場上聽到槍聲,被潰逃的人群衝擊一下,遠沒有彭佳親眼所見那麼驚險刺激,所以見已經脫離危險區域,大家都輕鬆了起來。
    當熟悉的邊境出現在大家面前時,車隊們不禁歡呼起來。這個邊境十分簡陋,昨天大家看到時還對它頗有不滿,既然是邊境,怎麼地也要做得大氣一些啊?弄幾棟矮房子算什麼回事?
    不過,現在大家可顧不上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