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下了,明白了,因為顧景良於她來說,不過是個過客。他是拉起了她心中晦澀的弦,但是他卻不是她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於是,蕭鬱蝶勉強地笑著對西施說:“讓時間來沖淡這一切吧,西施,終有一日,你會發現,你可以放得下的。”
西施似懂非懂地聽著,淚光朦朧。
夜更加地沉了,西施和蕭鬱蝶兩個已經穿好了就寢的衣裳。
此刻的西施,早已在輕聲的啜泣中睡了過去。
看著這熟睡的清麗容顏,蕭鬱蝶不禁地又嘆息了一聲。
果然,在這古代的,長的太出眾,未必是件好事啊。
今夜,她毫無睡意,望著外面的一輪明月,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正當她出神的時候,門突然被輕輕地推開了。
有一個人輕輕地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蕭鬱蝶的心不禁就懸了起來。
手不禁就捏緊了喚笛,心跳也不禁跳快了幾拍。
那個人步步逼近,正當蕭鬱蝶準備要起身防備的時候,卻被來人抓住了手臂:“噓,別聲張,我是范蠡。”
蕭鬱蝶一驚,看著黑暗中那張模糊不清的臉,不由得一驚。
“你要幹什麼!”蕭鬱蝶的聲音很小,但是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還是顯得突兀。
范蠡沒有讓蕭鬱蝶有說下一句話的機會,他猛地拉起了蕭鬱蝶的手,便扔下了一句:“跟我走!”
蕭鬱蝶不明就裡,她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西施,心中不忍,但是還是被范蠡拉了下去。
蕭鬱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是,此刻她的腦海裡只閃過了一個念頭。
那就是殺了范蠡!
不管自己是否是改變了歷史,不管自己是否真的會像父親說的那樣,逆轉了歷史會被歷史吞噬,然後歷史會再重新運轉……
深秋的梧桐樹下,落葉鋪滿了那片潔淨的大地。
梧桐是鳳凰浴火的神樹,可是此刻看上去,卻是那麼地落寂。
蕭鬱蝶此刻緊握著喚笛,此刻不下手,更待何時?
正當蕭鬱蝶正要拿起喚笛遞到嘴邊吹響的時候,范蠡突然轉身說了句:“鄭旦,跟我走吧,我們遠走高飛,什麼也不要管了!”
蕭鬱蝶一詫,他在說些什麼……
還沒等蕭鬱蝶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