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手,依然生緊,對著那二人朗聲道“你們都聽到了,我家娘子說她不願意,我冷臨風誰的話都不願聽,只聽她的。”
“你”落琴氣他到了此時還要口不擇言,怒目而視。那兩個黑衣人見他如此狂放,便二話不說,急步而上,冷臨風拉落琴一轉,臉面在陽光下散出得意之色“我的好娘子,今日讓我們並肩作戰。”
“你無恥,誰是你的娘……”話還沒有說完,他已將她一帶,揮袖成霞,朝左首的黑衣男子襲去,一招既罷,腰間一緊,他帶力之下,她不得不踢出左腳,生生的踢中了右首黑衣人的左環穴。
冷臨風笑意不減,豪氣大增,身姿動作利落瀟灑;落琴有苦難訴,只能隨他著力,卻也有飄逸清雅之態。
那兩個黑衣人見到落琴,倒也忌憚,渾身之力都不敢盡出,眼看就要敗下陣來。
冷臨風把握良機,輕喝一聲,香木直直而出,輕拉落琴,一躍身,已在古樹之上,倒也不管樹下二人,只柔聲問道“娘子,可安好?”
落琴伸足踢他,怒道“你再胡說,我剪了你的舌頭。”他一時不防,直直的跌落在地。
落琴見他狼狽,倒也不想真得就那麼傷他,忍不住大聲問道“你……你怎麼樣。”
冷臨風俯身在地,一動不動。落琴眼看那兩個黑衣人走將過去,心中一緊,嬌聲而下,只看著那兩人說“你們不可傷他。”
“屬下遵命”那二人見落琴呵斥,也不敢上前,拱手立於一旁。
“你們胡說什麼,我哪裡來的你們兩個屬下”落琴滿腹狐疑,心內極擔心冷臨風,忙俯下身去,搭他脈息,手腕驟然一緊,已被他反手握住,他緩緩地起身,面上有哀怨之色對著落琴說“娘子雖然心狠,可終究還是捨不得我的。”
落琴見他如此調笑,心中又急又氣,另一掌就要落下,卻又被他擒住,他衣衫翩飛,神情自若,甚是瀟灑“若打罵代表情愛,娘子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小生我絕無二話。”
那原本還恭謹的二人,見落琴被擒,立時又撲身而上,快如閃電,冷臨風心中一凜,面色不改,反手將落琴一攬,香木繼而拍出,身形變換,香木圈圈相連,始終不絕。
“姑姑莫怕,屬下定會救你”冷臨風聽二人言語,連手拍出,讓人莫敢欺近,眼光卻看著落琴,疑問脫口而出“他們喚你姑姑,你……你竟然是玄天宗門人?”說話間,落琴只覺他手力越來越大,忍受不得,清淚涓然“我不知道你胡說什麼,什麼玄天宗,他們是誰,我從來就不認得。”
手上痛楚漸漸散去,他疑慮頓去,柔和了神色,腳步卻依然不停,香木之力看似簡單,細細揣測倒也有千萬種變化,環環相生。
身後突有凌厲之聲,破空而來,冷臨風聽得,心中暗叫“不好”可脊背一刺,痛楚已氾濫周身,與之應戰的二人目光定於身後一處,均收了兵刃。
落琴大驚,見鮮血盡染,回顧冷臨風的神色倒也忍得。
身後澗溪處,一匹黑馬盼顧有神,一過銀光清閃,竟然是昔日在落霞山見過的面具,精美絕倫,只映忖著馬上的男子更昂揚清冷。
他持一柄沉弓,弓弦微微顫抖,這才想起冷臨風之傷,背後的箭沒入肌理,傷及必深。
馬上男子空拉弓弦,第二箭顯然待發,落琴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毫不遲疑的擋在冷臨風身前,急說道“不可傷他。”
馬上男子輕“哼”一聲,彎手取箭,搭在弦上,落琴知道此番斷不能活命,閉上眼睛,等著那箭穿刺胸腹。
“少主不可”身後兩個黑衣人急忙撲出,搶在落琴之前,落琴美目微張,不知這兩個黑衣人為何會捨身救自己,腦中一片混沌,覺得敵友難分,匪夷所思之極。
馬上男子顯然一愣,手已垂下,面具依然耀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冷臨風悶哼了一聲,傷口猶如火炙,見落琴目不轉睛的看著那男子,倒也還能取笑一二,齜牙咧嘴的說“縱然他長得俊,娘子也不用看直了眼吧?”
聽及此言,落琴恨不得將他棄之,再也不管,可一回頭觸及那雙眸子,卻也不忍。
雙方僵持,落琴覺得此時良機,忙拉著冷臨風,凌空起身,翩然而去。
那兩個黑衣人見落琴脫險,心中放下大石,卻也忐忑上前,施禮說“屬下秀水堂門人祁明,祁暢參見少主,恭祝少主萬安。”
馬上男子將弓一扔,直丟在祁暢手中,祁暢臂力一軟,這弓譬如黃金所制,沉重難握,一時不知是勉力拿著,還是扔於地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