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的生意,有了第一天的消費基礎,民眾們也開始慢慢接受這間死過人的陰宅店鋪了,畢竟質量是絕對沒的說。
二樓,十幾個小混混被綁成了一串,除了路遠腳邊的那人,其餘之人嘴裡都堵著一團棉布。
體驗了一次酸爽酥麻的“電擊”,這群混跡於市井的小嘍囉們自然是不會想來第二發,在他們眼中,雷電乃是天威之力,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被綁著,單單是看著路遠手中的電警棍,他們都有一種恨不得長一雙翅膀奔逃而出的想法。
當下,那唯一沒有被塞棉布之人哆哆嗦嗦,幾乎要哭出來了。
“是,是何少爺讓我們來的。”
路遠眼中掠過一絲冷光。
“哪個何少爺?”
“何雨,何雨少爺。”
那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了路遠不高興,再體驗一回“殘忍雷擊”。
不得不說,封建制度也有好處,迷信於鬼神,對於天罰天威更為忌憚,從心底裡有敬畏感,這使得操控雷電之力的人會從本質上被抬高一個階級。
何雨?果不其然,這個世家公子倒還真是小肚雞腸,不就是被慕容紫璇請了一回嗎?至於糾集那麼多人砸我新開張的店鋪?
在紫晴樓也就算了,您財大氣粗,家大業大,賣一個面子,咱繞著走,可您倒好,反手就直接來硬的,真當我路遠是軟柿子,想捏一捏分量是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嫂子也不能忍!
路土豪決定要去挑戰一下這個何公子的威嚴了。
可還沒等路遠出門,何雨倒是先上門了。
“你們是誰,來店裡作甚?”石坤望著門口四五名八尺大漢,問向他們中簇擁著的冷峻少年。
何雨手搖摺扇,冷哼一聲,“你們這裡是打鐵煉器的?”
“哦?客官可是要煉器?”
雖然對面之人的態度讓石坤很是惱火,且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者不善,但是職業的素養還是讓他冷著臉問出了話。
“既然只是一個打鐵煉器的,就守好自己的本分,別妄想插手官府之事,這小小店鋪還沒那個資格!”
何雨摺扇一收,聲色俱厲,目中冰冷,望向石坤。
石坤只覺得全身上下一寒,彷彿被一隻毒蛇盯上了一般,可這感覺不過一瞬,心中翻湧而起的戾氣讓他緊接著咆哮出聲。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你又是何等人物?竟然也敢越俎代庖,替官府說話?再者,你且說說,我們‘神兵閣’究竟幹了什麼?”
“你又是何人?也配與我說話?去把你們當家的……”
石坤質問之際,何雨話到一半,卻從二樓下來了一串人,正是之前被綁了的諸多嘍囉。
路遠搖著落地扇,手中牽著麻繩,慢慢悠悠,閒庭碎步,一步一步下得樓來。
“何公子大抵是要找在下吧。”
路遠嘴角帶笑,扇子一收,抱拳一拜,禮數做得頗為周到,可給人的感覺卻是笑裡藏刀。
“就是為了……”
“何公子先不必開口,容在下猜上一猜。”
何雨剛吐兩個字,又被路遠生生打斷,開口之際,更是用上了天元火雷訣的內力,使得聲音不大,穿透力卻不小,就算何雨不收聲,也能將其輕易蓋過。
何雨兩次被噎,胸悶氣短,臉紅脖子粗,當即冷哼一聲,也不再言語,尋了張紅木椅一坐,目露兇光,直逼路遠。
路土豪對這毒蛇般的目光視而不見,自顧自的說著。
“敝閣開張僅一天,做得不過四五單生意,煉得不過數把屠豬切菜之刃,倒不說把把精鋒利刃,在質量上卻也過得去關,自問這煉器生意做得光明磊落,利潤更是綿薄,怎奈今晨開啟店門,卻遭惡人舉棒相向,在下一介良民,食米鹽,飲泉茗,怎的是那兇人對手,意欲奔逃之時,卻得英雄路過,那好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解某店鋪之危,更是不留姓名,灑然而去。”
路遠一張嘴,絕口不提自己早上打人之事,反正沒有證人,紅口白牙往“無名英雄”身上一推完事。
所有小混混都在心中罵路遠無恥,可無奈嘴裡塞著棉布,硬是出不了聲,一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何雨,可還沒等何雨開口,路遠又接上了話頭。
“何公子一表人才,俊朗神異,宅心仁厚,頗有少年英雄之象,想必更是明辨是非,知曉對錯之人,本來小民還想報官,讓官府來解決此等惡**件,可何公子既然來了,定是聽聞了此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