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輕歌一站起身,眸光一閃,挑唇道:“朕今日便不去看步小將軍了,朕相信嚴愛卿會秉公處理,讓朕放心的!”說著一起身道,攏了攏衣袖,“朕還有些事,就不便多留了!”
“老臣恭送陛下!”嚴景一俯身拱手道。眼底有一絲暗光。
見鳳輕歌走遠,嚴景緩緩地直起身子,眼眸一眯起一絲狹長的精光,嘴角挑起一個冷笑。
“大人,皇帝陛下似乎並沒有偏袒那個步凌寒步小將軍!”身旁的管家不由疑惑道。
“哼!”嚴景負手冷冷一哼,“你以為陛下是真的不在意那個步凌寒嗎?若是不在意便不會特意找來大理寺了,我下之前就聽說。陛下屬意於步凌寒,選步凌寒做王夫的機會很大,陛下又怎麼會不在意!”嚴景眸中閃過一道冷光,“步凌寒殺了我兒,證據確鑿,只差一個畫押而已。她卻故意將定案移到三天以後,分明是想拖延時間。若不是柳相傳言過來,讓我暫時不要動步凌寒,就憑他殺了我獨子,我也非得先斬後奏殺了他步凌寒替我兒報仇不可!”嚴景目露恨意,狠狠地一拍桌子坐在木椅上。
“我嚴景盼了好多年才好多容易老來得子,好不容易長大的兒啊!就這麼沒了!”嚴景一掀桌上的杯子痛聲道,杯子瞬時一倒。杯中的茶盡潑灑出來,流的桌子上滿是茶水,嚴景目中露出狠戾,“皇帝也好,柳相也好。步凌寒最後的下場都只能是陪我兒下葬!”
“陛下,為何方才不直接透過嚴景去見步凌寒。反而要這樣……”穆風攬著鳳輕歌伏在大理寺牢獄的牢頂之上,看著下面來回巡守的官差。冷硬的眸中閃過疑,冷硬開口問道。
鳳輕歌不由一笑道:“難得你今日會問我為什麼,而不是我說什麼,你便照做!”
穆風不由一低下頭,默然不語。
鳳輕歌見此不由也微微無語了,這穆風每次和她說話便只會向她彙報訊息和情況,難得方才發表一下疑問,被她一點明出來,就又不吱聲了!
鳳輕歌撇了撇嘴,解釋道:“那嚴景老奸巨猾,我若提出要進牢獄看步凌寒他必會更加覺得,我對步凌寒存有私心,這樣一來他必定會暗自對步凌寒用刑,逼迫他簽字畫押認罪!”鳳輕歌眸光一凝,“朕現在最擔心的是步凌寒已經被用刑了!”
鳳輕歌透過磚瓦看著燈火通明,巡守嚴密的大牢,不由眸光一閃。看來嚴景那個老傢伙還真怕步凌寒逃走,竟然派了這麼多人來嚴守。
見此鳳輕歌不由轉眸看向穆風道:“有辦法下去見步凌寒而不被人發現嗎?”
聞言穆風眸光一凝,冷硬開口道:“據屬下所知,步凌寒被關在大理寺牢獄最裡面的一間牢獄,那間牢房是水牢,且牢房屋頂皆由密不透風的大理石所砌成。故而若要到達最裡面的那間牢房,需要經過前面所有牢獄才行。”
水牢?鳳輕歌不由蹙眉道:“可還有別的辦法?”
“暫時還未有別的辦法!”穆風一搖頭道。
聞言鳳輕歌不由眉頭緊皺,雖說她已經從易蘇的發現中知道了一二,但是還不夠完全,她還是需要從步凌寒那裡瞭解事情的事實。另外,她也需要了解步凌寒現在的處境,
“陛下,我有辦法進去!”一個清婉的聲音忽輕輕地響起。
鳳輕歌不由一轉眸,看著面前同處於屋簷之上的紫衣女子不由目露詫異:“紫蘇?”
“想不到大理寺後庭的雜草叢生,偏僻的一隅之下竟有一個通向於大理寺牢獄的洞口,而且是在倒數第二個牢獄裡面。”鳳輕歌看著四周的牆壁和草堆,不由微微感嘆道,隨即眼眸一轉,“只是……紫蘇你怎會知道有這樣一個洞通向大理寺牢獄的?”
紫蘇聞言眼光微微躲閃,看著鳳輕歌言辭閃爍道:“紫蘇也是無意中才發現這個牢籠的!”
鳳輕歌見她言辭閃爍,心知就是逼她說出來,也只會是逼她編造另一個謊言,再則現在情勢緊急,也顧不上這些了。便不再追究。
“冤?”鳳輕歌看著牆壁上書寫的大大的血字不由輕念出聲。
紫蘇用草堆將牆角的洞遮掩好,見鳳輕歌看著牆上的血字,不由眼眸一閃,看著牆上紅色的“冤“字微微出神。隨即回過神來,輕聲開口:“來入獄的人數不勝數,受冤屈更是不少,在牆上刻血字,也無甚奇怪了。”
聞言鳳輕歌微微點頭。收回目光,正欲出去,忽順著那個大大的“冤”字在牆上滴下來的血跡,不由一頓,探身上前扒開“冤”字下面的雜草。
“臣一生忠心為君,無愧於聖上,更無愧於天地。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