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閻妙手故意慢慢走過街心,轉頭朝五味堂裡張望,顯然他已經知道杜文浩為劉捕快實施剖腹療傷術的事情,特來探查情況。
看見杜文浩瞧他,閻妙手故作無意,搖了搖摺扇,慢慢往前走,又偷眼往堂裡瞧。
晚上,杜文浩檢查了劉捕快的情況,劉捕快雖然還處於半昏迷狀態,但生命體徵比較平穩,他這才放心,說明手術已經成功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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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背了藥箱,來到對面恆祥客棧,給二奶奶複診。
剛進客棧,宋掌櫃便點頭哈腰迎了上來:“哎呀杜先生來了!聽說您給劉捕快剖腹療傷,這可是上古神醫華佗才有的技術啊!都說你是華佗再世哩!滿城的人都嚷嚷動了!”
“宋掌櫃過獎了!”杜文浩笑了笑,“我上去看看二奶奶病情。”
“哦,二奶奶病已大好了,下午我還煮了人參湯送上去,奶奶已經能靠著床沿說話了。”
杜文浩心頭一喜,這玉兒畢竟年輕體制不錯,加上紫花地丁是新藥,在其他藥抗菌消炎藥配合下取得顯著效果,所以恢復很快。拱拱手,快步上樓。
推門進去,只見玉兒正斜躺在床頭,老太太正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說話,二閨女站在她身後當擴音器,龐母聽不清的,二閨女便在她耳邊大聲重複。龐縣尉和劉氏夫妻坐在椅子上,微笑著說著話。豆兒在逗奶媽懷裡的虎子玩,一家人其樂融融。
杜文浩推門進來,龐縣尉忙起身相迎,拱手道:“杜先生來了!我們正說著你呢。”
“是嗎?我來給二奶奶複診。”
丫鬟趕緊端了凳子過來放在床邊給杜文浩坐。
龐縣尉道:“我給他們說了你今天給劉捕快剖腹療傷的事,他們都稱讚先生醫術高明,慶幸玉兒遇到了先生,這才撿回一條性命啊。呵呵呵”
劉氏微笑道:“正是!將來琴兒嫁過門”
“咳咳咳!”龐縣尉輕輕咳嗽了幾聲,“先讓杜先生給玉兒複診吧。”
劉氏趕緊不說話了。
杜文浩瞧了玉兒的臉色、舌苔,又診了脈,問了她的感覺,玉兒孱弱的聲音回答了,點點頭說道:“恢復很不錯,繼續按方服藥,不可間斷。”轉身對龐縣尉道:“大人,二奶奶病情已經基本穩定,只要按時服藥,當無大礙,可以搬回家裡去住了,有什麼事差人來叫我。這次開的藥服完的時候,我會再來給二奶奶複診。”
“好的,多謝!”龐縣尉從懷裡摸出一小錠銀子,“杜先生,這是診金五兩,先前杜先生已經說過不能多要,所以我也不敢多給,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杜文浩笑了笑,接過銀子揣進懷裡。
“杜先生!”龐母伸手摸索著叫道。
“老人家!我在這裡!”杜文浩走到龐母身邊坐下,把自己的手放在她手心裡。
龐母拉著杜文浩的手問道:“先生,您真的會剖腹療傷術?哎呀這可是上古神醫華佗才會的喲!我說呢,我這眼睛啊,喝了你兩道湯藥之後,感覺好像看東西透了那麼點亮了,我上午還在跟他們說,杜先生了不得!估摸著就能治好我這眼疾哩!聽了他們說你給人剖腹療傷的事,我就更相信了,哎呀,真要有那一天,我能重現光明,那可太好了!”
杜文浩聞言笑了笑,大聲道:“老太太,你的眼疾恐怕三五天好不了,既然有效果,就要堅持服藥,我會定期給你複診的。對了,你老耳神不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龐母沒聽清,杜文浩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更大,龐母這才聽清了,說道:“以前耳神還行,也是那次,眼睛看不見的那幾天吧,突然就聽不清了。”
杜文浩心頭一動:“我給你老把把脈。”
杜文浩診完脈,又看了她舌苔,詳細問了既往病史,兩便情況,又不停地用各種音調跟龐母說話,確定她聽力變化情況,最終,杜文浩道:“老太太,您那段時間急躁易怒,大便乾結,脈弦為肝火上炎之象,舌體胖大、苔白膩為溼象,舌質暗紅,有熱有瘀,是肝火挾溼上擾,溼瘀互阻,矇蔽清竅所致。如果清瀉肝經溼熱,活血開瘀通竅,或許可以恢復部分聽力。”
龐母沒聽清,側著耳朵只是點頭,二閨女湊到他耳邊,欣喜地大聲說道:“奶奶,先生要幫你治耳朵,以後就能聽見了!”
“真的嗎?”龐母拉著杜文浩的手:“你能讓我眼睛重見光明,還能讓我耳朵重新聽見聲音?哎呀,這不是神仙是什麼啊!”
“謝謝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