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找將軍複診一下。再給開點藥,又怕麻煩將軍,偏巧那天我喝多了,便信口開河說了,頭痛其實很好治,根本不用麻煩將軍,我就能治。只需要用細辛五錢煎服就行了。他聽了我的,當真是找軍醫要了五錢細辛煎服了,想不到,網服下不久,便氣悶欲絕,頭痛得更加厲害,說話也困難了。”
杜文浩嘆了口氣:“醫書有云:“旁人誤小代驚惶,不知理路亂忙忙,用藥之時偏做主,平實可是學歧黃?。既然你懂一點醫術,難道不知道這句話嗎?”
那牙將一臉慚愧,拱手道:“將軍,末將錯了,請將軍救救他
“他的病是有些危險,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胡亂給人下方了,這樣會出大問題的。”
牙將連聲答應,想了想,又問道:“將軍,細辛不是能治頭痛嗎?我爺爺說的,他是村裡的老郎中,我親眼見他用單味細辛給人把頭痛治好了的。”
杜文浩道:“沒錯,細辛是可以治頭痛,不過。頭痛是分很多種的,不是隨便什麼頭痛都可以用細辛治療,細辛形細而味辛,其性善散,治風寒頭痛最適合了。但是。徐三這頭痛卻是風熱頭痛,他本身就畏寒發熱,你還用細辛,豈不是火上澆油?頭為諸陽之會,細辛導致陽熱升騰於上,頭自然痛得更厲害了。另外,細辛最易耗氣傷人,單服的話最多一錢,就能令人悶絕,你卻用到五錢!很危險的!要知道單味大劑量服用,會導致呼吸麻痺而死亡的!”
牙將嚇得一身冷汗:“那他是不是中毒了?”
“嗯,輕度中毒。不過關係不大,仍然用桑菊飲,再加味蘆、茅根就行了。”提筆寫了方子,遞給那牙將:“趕緊拿去取藥給他的服吧,服完藥,失語就能痊癒,也就能說話了。頭痛也會好的。”
牙將和徐三躬身謝過。
大軍繼續前行。杜文浩不再每日紮營叫軍校飲酒聊天了。改成隔三差五這才叫軍校來帳中喝酒,並定下軍規,除非在自己召集大家來自己大帳裡喝酒,平時若發現有人飲酒,按軍規處置。
網傳下軍令的幾天,有些跟杜文浩混的熟了的軍校,沒怎麼把這杜文浩的命令放在心上。偷著喝酒,被杜文浩派出的憲兵巡邏隊發現了,杜文浩當即升帳。當著眾將官的面,將違紀者按軍規重重打了三十年棍,這之後,再沒人敢違抗杜文浩的軍令。
打完軍棍之後。杜文浩又親自前去探望,給他們治傷。犯了軍官的幾個軍校又是感激,又是慚愧,表示今後再不敢違抗軍令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意義很重大,讓杜文浩不僅拉近了與眾將官的關係,同時也嚴明瞭軍紀,樹立了自己在軍中的威信。
距離黃網只有一兩天路程了。
走了這麼些天。杜文浩有些犯困,這天,他正坐在車上迷迷糊糊地隨著馬車顛簸左右搖晃地打著瞌睡,忽然馬車停下了,林青黛輕輕地推了推他,輕聲說道:“文浩,這景色好美,大家都走累了,要不要在這歇息一會?”
杜文浩睜開眼睛,掀開窗簾一看,不禁眼前一亮,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飛流直下的瀑布,一陣清新的空氣裡面撲來,臉上似乎還有細細的水珠,山下有一片草地,果然山清水秀。
杜文浩當即讓跟隨車邊的李浦傳令,除了自己的侍衛隊留下之外,大軍繼續前行五里路之後,就地休息一個時辰等待他們。
傳令之後,大軍繼續往前走了,杜文浩他們的車隊在瀑布邊停了下來。
杜文浩下了車。把眾女攙扶下來,閻妙手指揮幾個侍衛兵卒在瀑布前搭帳篷。憐兒也和幾個丫鬟張羅著將車上的食物往草地上拿,天有些悶熱,但是看不見太陽,道路兩旁是成蔭的垂柳,好一個休憩的人間
雪靠兒高興了,索性將腳上的繡花鞋脫去隨意地扔在一旁。拉著憐兒的手,道:“走,憐兒,我們去漾佈下洗洗腳;涼快涼快。”
憐兒羞怯一笑。道:“你和姐姐她們去吧,我和丫鬟們給少爺準備吃的。”
自從和陳美人分別後,憐兒一直有些,聯嶸歡,和大家也很少說是和幾個丫鬟在起。一的地方也總是忙裡忙外,就連杜文浩她也是畢恭畢敬小心謹慎地伺候著。
杜文浩笑著說道:“憐兒你去吧,這些事以後有丫鬟們做就是了,你現在是我的妾室了,如果事事都要親力親為,你不是在搶人家僕從們的飯碗嗎?”
憐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英子也笑著說道:“少爺說的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去涼快涼快吧,這裡有我們呢,也沒有什麼好忙的,都是一些現成的東西也不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