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有些心動了,這話對,誰當皇帝關自己個屁事,但是,如果能在其中獲取好處。而又不用付太大的風險,何樂而不為呢。自己不過是在皇太后面前說點雍王爺的好話就行了,聽不聽是她的事,這應該風險不是很大。與這樞密副使的高官想比,冒險還是值得的。再說了,憑自己的瞭解,皇太后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自己對她可謂有救命之恩,不會因為自己說他兒子幾句好話,她就拿自己開刀的。
自己有皇太后這頂保護傘,又成了兩位鐵帽子親王爺的人,就算最後雍王爺當不了皇帝,皇位讓六皇子佔了,自己救過六皇子的生母朱德妃的命,也救過她嫡母向皇后的命,自己的徒弟錢乙錢不收也曾經用黃土湯救活過六皇子自己的性命,這些命算在一起,婦亥抵得過自己這條小命了,就算將功贖罪,也可以贖上好幾次罪的,所以他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
想通此節。心裡稍寬,不過到底是誰最後當了皇上,心裡還是懸吊
的。
忽然,杜文浩想起一事,自己穿越到古代來,會不會改變整個歷史發展的程序呢?比如說,自己把皇帝殺了,或者研製成功生化武器,把大遼、西夏滅了。統一了中國,甚至把後來的成吉思汗都給咔嚓了,那後面的元明清會不會就沒有了呢?
這是一個讓人心裡狂跳的設想,他不知道結果,不過,從目前來看,自己的穿越似乎並沒有對歷史有過什麼大的改變。至少主流方向是不變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算自己盡心盡力幫雍王爺在皇太后面前美言了,歷史的車輪也不會因為自己的這些行為而改變方向,那自己有何必擔心呢,這本來就是歷史的軌跡,一切都會按照歷史的印跡往前發展的,自己儘管胡作非為就走了。
最後這是關鍵,也是開啟杜文浩心結的鑰匙。
杜文浩又琢磨起雍王這個人來,當時自己持刀挾持曹王,雍王面臨危難大義凌然。以己身頂替弟弟作為人質,在刀鋒之下依舊談笑風生,這種大無畏的氣概和寬闊的胸徑,的確非常人可比,對蔡確等一幫大臣也有十分的威信,說一不二,說了不許他們找自己麻煩,果真沒有一個人來找自己麻煩,大宋國即將迎來大金國的鐵蹄,正需耍這樣的人物作為最高領袖。
反觀六皇子。長到十歲了,調皮搗蛋倒是皇宮裡出了名,整完這個。老師整那個,從不循規蹈矩地學習知識,也看不出有什麼領袖才能。只怕又是宋徽宗那種繡花枕頭,當詩人畫家可以。當國家領袖,差得太遠了。
而且,他現在才十歲,顯然不能親政,那就只能由皇太后垂簾聽政了,而從自己與皇太后接觸這段時間可知,她是個心的善良,極重感情而又性格極其柔弱的人,沒什麼主見,讓這樣優柔寡斷的女子執掌國事,也未必是件好事。
就算她不願意垂簾聽政,另立輔國大臣,別的輔國大臣是誰不得而知,蔡確作為首席宰相,是肯定跑不掉的,而這蔡確先前胡亂給自己扣帽子打棍子,是個極討厭的人,他當了輔國大臣,自己好日子恐怕就不。
杜文浩轉念又想,為什麼皇位一定要長子繼承?應該是有才能的擔任才對。相比之下,雍王爺肯定比六皇子更適合做國家領袖,想到這裡,杜文浩反倒覺得,若能說通皇太后讓雍王爺繼承大統,未嘗不是一
他心裡翻江到海一般胡思亂想了這一大通,說起來長,想起來也就轉瞬之間的事情。
相通這件事之後,杜文浩拱手笑道:“既然雍王爺如此看重愚弟,愚弟定聳盡心竭力說服皇太后,以輔佐雍王爺登上皇位”。
“好!”蔡京辦成了這件事,興奮異常,重重地在杜文浩肩膀一拍:“賢弟也請放心,愚兄用項上人頭擔保,一旦事成,雍王爺成了萬歲爺,你至少是御史大夫!這是雍王爺親口許給你的!一這樞密副使嘛,雍王爺沒跟我交代,是我擅作主張說的,不過,我估計問題不大,以賢弟的才幹。足以充任了!愚兄回頭就跟雍王爺說去!”
杜文浩心想。自己這樣有些要挾要官的意味在裡面,給雍王爺的印象肯定不好。現在就算勉強同意了,將來也必定會找個差錯撤了的,所謂知足常樂。低調一點的好,便連忙擺手道:“不不。元長兄不要跟雍王爺說這事了,愚弟對當官實在興趣不大,也當不了什麼大官,還是讓我安安心心當御醫,或者提點刑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蔡京想不到杜文浩竟然放著高官不要,愣了一下,這種寵辱不驚的人還真沒見過幾個。心下有些感動,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賢弟放心,這件事包在愚兄身上,包你高官得做,駿馬得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