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告御狀去。”
“這樣啊?。杜文浩也有些頭痛了。停下腳步,凝神思索,解鈴還須繫鈴人。得想辦法做通這三個孩子的思想,看來有必要下去做個實地調解。
柯堯一直靜靜聽著。此刻插話道:“安大人,不知此去那楊柳村可有多遠?”
杜文浩心裡暗笑,你這個鬼丫頭大概就是我肚子裡的一條歸蟲吧,我不過就是停下腳步。還未啟口你倒是什麼都猜到了。
安逸龍道:小姐的意思是?”
柯堯雙手往後一背。微笑著說道:“如果不是很遠的話。那我們不如現在就去看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想法子說服那三個孩子。”
安逸龍趕緊說道道:“那楊柳村出城還要十多里路呢,來回至少要兩個時辰,現在天色已晚,依卑職看,還是先讓杜大人歇息一個晚上。再則說了,儘管屍體還停在鄉里。但那告狀的婦人此發在城裡客棧等著的,要說服的話。恐怕先得說服這個婦人。她是老婦的兒媳婦,生性十分潑辣,說服了她,也就能說服其他人了
杜文浩道:“好吧,既是如此,那就明日宣了那村婦到堂問問情況再說
安逸龍連忙俯首稱是。
誰想那安逸龍見杜文浩有心要升堂問案,索性回去吩咐了府衙的一干人等,只要有人擊鼓鳴冤,一概報到杜文浩那裡示下。
翌日一早,杜文浩還在睡夢中,便有人在門外輕聲喊叫,杜文浩起身見身旁的龐雨琴還閉著雙眼熟睡的樣子,便起身穿衣放下蛟帳後,走到門口將門開啟。
只見英子站在門外,正要開口,忙作了一個噓的手勢,將門帶上,走到廊下,問道:“怎麼了?”
“少爺,方才州府衙門來了一個姓張的師爺說是照著他們安大人的吩咐,今兒起,但凡是擊鼓鳴冤著,一概報請大人決斷。”
杜文浩扯了扯嘴角,道:“這個安逸龍什麼意思,是想看我出醜?。
身後有人說道道:“不然!”
杜文浩和英子回頭一看。只見沈師爺笑著搖著一年四季都不離身的摺扇慢悠悠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身邊。
杜文浩道:“先生以為如何?”
沈師爺輕搖道:“官場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大看來小者讓,這是一種謙恭的禮數。既然你說了要詢問原告。他就認為你是要升堂問案了,自然要給你擺足架勢的。就提刑官一職而言,提點刑獄,若有必要,也可升堂問案的
“這樣啊?”杜文浩有些惶恐道:“我可從來沒升堂問案的。”
沈師爺摺扇在半空中停了停,小眼睛眯著彷彿睡著了一般,半晌才慢悠悠地說道道:“既來之則安之,大人睿智賢達自然是信手指來,不過一個小小的醫案,料想也難不倒大人
杜文浩輕嘆道:“也罷,先生既然這樣說了。那我趕鴨子上架,走上一遭
吃過早飯,穿戴好官服,來到衙門後堂。
升堂的規矩沈師爺簡要給杜文浩說了,而且沈師爺就在他身後聽審,心裡也有數,到也不慌。
升堂鼓擂過之後,杜文浩一搖三擺來到堂上,往當中暖閣方案後太師椅上一坐。頭頂是一個正大光明的匾額。左邊是安逸龍安大人。著了正服正襟危坐在一旁。
兩旁是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堂下規規矩矩地跪著一箇中年婦人,穿著雖然簡樸,但還算潔淨,一看便是來之前換了乾淨衣裳的,這便是那狀告仙客來醫館那老郎中的原告,貞節烈婦的兒媳婦。
她低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堂下右邊坐著府衙的張師爺,案前放著文房四寶,一手執筆,一手伏案,端坐與此,整個大堂一派莊嚴肅穆之象。
杜文浩心裡暗想,怪不得那電視裡當官的都願意升堂審犯人呢,這感覺真是一個字“爽”不,怎一個爽字了得!!
之前聽沈師爺說過在官場上有這麼一句傳言,“只要一升堂一斷案,立即就不愁吃不愁穿如今想來別說各級的官吏了。就是那堂下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們,大概也是想狐假虎威一把,不過杜文浩倒不想像那些贓官墨吏一樣“頭戴烏紗帽,吃了原告吃被告”他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坐在這裡,自然就會徹底的把這個案子審清問明,也做一回青天大老爺!
杜文浩想到這裡,驚堂木提起自然習慣地看了看身後的施師爺,只見他正朝著自己微微一笑,這笑容中包含著鼓勵。
那驚堂木啪地一聲坐在衫木做的几案上,臺下衙役立刻齊聲威武,堂下原告大抵是在走神,聽見這聲音。嚇得跌坐在地又趕緊跪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