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孫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縣罷了,憑什麼平起平坐啊?自然她是妾,我們小姐是妻!”
杜文浩淡淡一笑,對廖碧兒道:“姑娘,看樣子你的丫鬟更有主意,那我就不必多嘴了吧。”
廖碧兒惱了,起身對著雲兒就是一個巴掌,斥責道:“之前就說過了,不許你多嘴的,你若是再多一句,我就將你攆了出去,免得在這裡丟我的臉。”
雲兒捂著臉不敢再說了。
廖碧兒對杜文浩說道:“先生千萬不要生氣,是我沒有管教好,讓您生氣了,實在是不該。”
杜文浩道:“如果說你丫鬟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那我就真不敢為你們做主了,因為我不想委屈了樂琪。”
廖碧兒有些為難,因為雲兒的意思也確實就是她的想法,她想如今自己不遠千里地過來了,就是想的一個結果,但卻不是杜文浩說的這樣的結果,兩個都為妻,那自己是不是無形中就降低了身份呢,而且爺爺和父親也未必同意。
柳子旭見廖碧兒一臉難色,便道:“我之前也和小姐說過,我不能委屈樂琪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還是回去將實情稟告了廖大人。該怎麼處置我都隨便。”
古一飛道:“若真是要處置,怕是你再也不能見到樂琪姑娘了。碧兒,我看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按照雲帆的意思去辦,你的目的就是想和子旭成親,反正是妻是妾,那都是他身邊的女人,你又何必太過在意呢?”
廖碧兒道:“不是我不肯,是擔心我爺爺和我爹不肯。”
杜文浩道:“若是論理,樂琪和子旭的婚約在先,不管走到哪裡也是可以說理的,總不能說不允許一個醉酒的人犯錯吧?他若是清醒著去的,那就是罪不可恕了,但是當時你也說了,他喝醉了,既然喝醉了,自然懵懂不覺,如果你因為這樣去責怪子旭那也是不對的。”
廖碧兒道:“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並無責怪柳公子的意思。
杜文浩道:“那便是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按理,就算是你們兩個都嫁給子旭的話,那也是樂琪在先。你為後。”
廖碧兒想了想,道:“先生說的是。”
杜文浩接著說道:“再者說,如今是他們不願你傷心,卻寧願自己難過,你想一想,本來是樂琪等著子旭金榜題名後便可以洞房花燭了,如今卻突然多出一個人來和自己搶男人,此話說著不雅,但卻是個實理,你以為呢,你若非但不感謝,反倒後來者居上,讓樂琪為妾,那是什麼道理?”
廖碧兒讓杜文浩說的不好意思起來,道:“先生教的是,碧兒還真沒有想得這麼周全。”
杜文浩道:“退一萬步說,樂琪若是不願為然後放棄,你這樣就高興了嗎?你方才也是看見了的,子旭待樂琪的好,你將樂琪逼迫地退出,你以為子旭的心在你的身上嗎?他如果不快樂,那麼他可以不找孫樂琪,但卻可以去找什麼趙樂琪,王樂琪,李樂琪什麼的,沒有一咋。律例說是不允許兵部尚書的女婿納妾的吧,到時候,你還是獨守空閨,形影相弔,何必呢?”
廖碧兒越聽越害怕,但卻明白杜文浩並非危言聳聽,因為自己自小小就生活在那樣的一個大家庭裡,爹爹也是三妻四妾,但是真正寵愛的無非也就是那麼一兩個,別的妻妾就和杜文浩說的一樣,獨守空閨,形影相弔,想到這裡,廖碧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先生說的碧兒都明白了,只要樂琪願意肯讓我這個後來者和她同時成為柳公子的妻子,那廖碧兒我會一輩子感激她的。”
樂琪愕然,沒有想到杜文浩不過三言兩語就將廖碧兒給說服了,道:“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讓我們兩個人同意成為子旭的妻子?”
廖碧兒點點頭,道:“是,我是真心的,我不想讓柳公子以後恨我。杜先生說的是,你們有約在先,而且你年長我,是我的姐姐,自然應該為大,我為”
樂琪高興地看著柳子旭,柳子旭道:“那你不是說你爺爺和你父親會不冉意嗎?”
廖碧兒道:“我若是說不通。不是還有古伯伯嗎?”
古一飛笑了,道:“賢弟果然厲害,行。這個忙我幫定了,我也想和喜酒呢。”
杜文浩笑著說道:“如今這件喜事,應該告訴孫大人了,他是樂琪的爹卻讓我替樂琪做了這個主,哈哈,真是有些過分啊。”
樂琪道:“先生見外了。在樂琪的心裡,您做主和我爹爹做主那都是一樣的,我說過,我相信您呢。”
柳子旭感激道:“我就說相信先生的沒有錯,若沒有先生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