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白綾細摺裙,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鬃若刀裁,眉如黑畫,面如桃瓣,笑的時候左邊的那個小酒窩看著格外的俏皮。
若雨道:“奴婢是笑二夫人好厲害的耳朵,我和那前院的小桃那麼小聲的說話,您都能聽見,以後我和姐姐哪裡還敢在您睡著的時候說什麼悄悄話啊?”
王潤雪也笑了,伸出手來再若雨的額頭上輕輕地點了一下,嗔怪道:“死丫頭,還不趕緊讓王家夫人請了過來
若雨咯咯地笑著望前院走去。
片剪,王潤雪就看見不遠處,芸娘在若雨的帶領下,朝著自己款款而來。只見芸娘一身淡粉色紗衣。袖口繡潔白的花邊,頸前疊兩層乳白色紗領,繁複而精緻,因為太過消瘦而鎖骨分明。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蘇,將青絲慢慢握在一起,繞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銀暮挽住,盤成精緻的柳葉菩,再掐一朵百合別上,顯得清新俏麗。
若雲坐在王潤雪的一旁低聲說道:“這個妙人兒是誰?怎的這般的象我們二夫人的打扮風格了?”
王潤雪微微一笑,朝著已經走到涼亭下的芸娘招了招手,柔聲說道:“來吧,這裡坐著涼快一些
芸娘提著裙襬輕盈地邁上臺階,先是躬身作揖,見王潤雪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一條色澤圓潤的白色珍珠銀鏈,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蝴蝶耳墜,用一支銀菩挽住烏黑的秀髮,盤成精的柳葉菩,雖無任何鮮花點綴,卻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極致。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揮動著手中的玉面羅扇,優雅而有氣質。
若雨見芸娘站在那要,傻乎乎地盯著王潤雪看,便上前恭敬地說道:“王夫人請坐
芸娘這才反應過來,見王潤雪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彷彿要看穿自己一般,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聲捂嘴輕笑。然後坐下了。
王潤雪道:“怎麼,妹妹今天想起過來走走?”
芸娘道:“二夫人這是什麼話,好像芸娘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得了你的好,轉身便拆橋似的
王潤雪笑了,道:“見你氣色極好,想來最近夫妻關係已經大好,一切都雲開霧散了
芸娘羞澀一笑,繼而長嘆一聲。
王潤雪不解,道:“這是為何?”
芸娘道:
雲。褂公要將竄兒舟老,芸娘不知道該怎麼辦才王潤雪笑了,甚至笑出聲來,芸娘驚訝地看著王潤雪,道:“二夫人,您誤會了,我沒有想過要趕走她的,不過就是要相公回到我的身邊來,如今她已經是相公的人了,我不會那麼決絕。”
王潤雪額止住了笑,看了看芸娘,嚴肅起來,道:“你怎知我笑的是什麼?只有心虛的人才抵不住人家莫名的一陣笑聲,便巴巴地將自己的心事全部都給抖落了出來
芸娘聽王潤雪這麼一說,低下頭去,半晌才低聲說道:“是的,我承認我從前是真的很恨她,她不過一個小妾和外面那些個花錢便可以尋歡的青樓女子有什麼不同?她甚至還不及她們的相貌和身材,但是她卻奪走了我的一切,我的生活,我的幸福,甚至是”我全部的快樂,可是當我看見相公將她推倒在地,用鞭子狠狠地抽打的時候,她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真的心軟了。”
王潤雪見芸孃的眼睛都紅了,便道:“好吧,就算是我錯怪你了。可是你要知道,我也不是萬能的,我未必每次都可以幫到你的
芸娘道:“這一次來,芸娘除了感謝,就,是感謝,不求著二夫人給我出什麼主意了。
王潤雪道:“怎麼?你自己有主意了嗎?”芸娘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是,我有了,想給二夫人說說。”
王潤雪道:“那你倒是說來聽聽。”
芸娘道:“那寶兒想來也是可惡的,那日相公不過是讓她自己獨自回了家,她出了門逢人便說相公的不是,將往日相公種種的不是皆對外人講了,第二日便傳到相公的耳朵裡,讓相公大為惱火,但是當時並未想要打她,只是當著我的面,將她找來,狠狠地斥了一頓,誰料她竟抓起身邊一個相公十分喜歡的花瓶朝著相公砸了過去,相公大怒,兩個人竟當著全家上下的面扭打起來。”
王潤雪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