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學家,那個我可不懂,哲學那玩意,玄乎,什麼一個現實的,一個抽象的,腦子都繞了圈了,還是不懂,我記得一個笑話,說一個學哲學的人回鄉下看父親,那父親問他,哲學是什麼,他就指著他老子給他做的那叫化雞說,在他心裡,有兩個叫化雞,一個現實的,一個抽象的,結果他老子就把現實的給吃了,讓他吃抽象的,而且他老子還說,總算不用擔心兒子沒有吃了,一人一隻,剛好夠。”計程車大哥說道。
我暈,有這麼解釋哲學的嗎?我聽了也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或許吧,這個大哥想跟我說個笑話來著的,但是他不會說而已。
“其實吧,我就是一個初中生,這輩子吧,混蛋過,也多虧這首歌,把我從滿腦子的不切實際上給拉了回來,現在啊,很多事情都看得開了,貪心就是禍。”計程車大哥接著就感慨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覺得今天坐這車,好像有什麼原因,而且還聽到了這首歌,所以,我就微笑起來,四爺說過的,緣來緣起,自有原因,聽聽這個大哥說什麼吧。
“十六歲,我家老子跟我那孃老子打了一架狠的,然後離了,孃老子跑出去,我家老子天天泡酒缸裡面,根本就沒有人管我,於是我就開始混了。”計程車大哥或許真是想找個人聊聊,車速也慢了,話匣子跟著就開啟了。
原來,這個計程車大哥以前真的過得很苦,家裡兩個老的,各自在外面有人,一場架,撕破了臉,於是就分開了,十六歲,我還在享受父母的庇佑的時候,他卻在開始跑外地,做小工了。
後來,這個計程車大哥有了成就,開了個水產攤位,錢掙了不少,女朋友隔那麼久就換一個,反正也沒有管他的,二十一歲,他家女兒就一歲了,身家快一千萬,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自在逍遙的時候。
然後一不留神,他就迷上了打牌,再接下來,就越打越大,對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沒有那麼在意了,一門心思就想著贏錢,生意也不管了,米國那個拉斯維斯的,他都去過,外面也有了年輕的小妹子。
就這樣,慢慢的,他迷失了自己,然後因為太貪心,然後被人設局,一次性就輸光了,差點就死在異國他鄉,要不是最後,他被使館的人給搭救,估計異鄉做鬼了。
回家後,他還是自暴自棄,一直消沉著,連家人,包括他老婆和女兒都看著他煩,而且他還執迷不悟,一門心思想撈回本,他右手的小指,就是被收賬的給剁掉的。
“說句實話,我們市裡面有個鬼屋,裡面的鬼拜了,就靈,然後就能贏,我也去過了。”突然這位大哥說道。
我的眼睛頓時就瞪圓了,擦,這能說巧合嗎?這怎麼突然就提到了那個鬼地方了?
心跳跟著就變快了,我的呼吸也有些不穩,不過嘴裡卻儘量保持著平靜的說道:“那個地方我也知道一點的,不是說去過的,雖然贏錢,但是結果不會好嗎?”
“對啊,這不,手指頭就少了個,也就是手指頭給人拿掉的時候,我突然特麼的就懂了,上當了,那是拿自己的命在玩,我為什麼要玩命呢,我傻啊,所以我就不賭了。”計程車大哥說道。
“大哥,你不賭了,就躲過了?我可是聽說,那個地方邪得沒邊,那裡只要拜了,就收不了手,你怎麼躲的?”我心裡一陣陣激動著,但是身上的雞皮疙瘩卻開始暴起,這能說運氣嗎?我居然遇到了一個躲過鬼屋追著害的人?
“其實很簡單,貪心是禍,那東西的確很厲害,但是隻要自己肯放下那貪心,就沒有對付不了的,我被剁掉手指頭的時候,一個人在醫院裡面,我老婆都不想來看我,因為她徹底失望了。恰巧,一個護士妹子正好聽這歌,我覺得很對,於是就忍,你看我的腿。看見沒有,我自己拿刀子刻的。”計程車大哥乾脆停車,然後將褲腿捲起,我暈,上面好多傷疤。
“一動那要打牌的念頭,我就拿刀子割一下,然後告訴自己,賭,可以贏,後面有個髒東西呢,但是已經少了個手指頭,難道要把自己折騰沒了才消停,只要我肯改,老婆孩子,我已經有了,這就是幸福。”計程車大哥笑眯眯的說道,好像他說的都是別人的事情一樣。
夠狠,對自己這樣狠,的確夠狠的,不過我又有些沮喪了,難不成讓田甜姐也沒事在自己的身上劃道道玩,那能行嗎?
“其實那個地方,邪就邪在一個地方,就是你拜過了,然後一到晚上七點,你就能聽到腦子裡面有自己最喜歡玩的,比如麻將啊,骰子之類的聲音,而且還直接告訴你,去了,能夠贏多少,絕對準。”計程車大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