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蒂固的程度，群眾對幹部已沒有了一點信任感，他覺得再在門外堅持下去也不會有好的結果，說不定更激化矛盾，只好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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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借車（1）

朱桂英和楊小翠今天上集賣了兩頭豬，到家的時候天已經很晚，又累又渴又餓，本指望楊百家能給燒壺水，沒想到這麼晚了楊百家還沒回來。兒子楊小同坐在廚房的飯桌上寫作業，他早煮好了一大鍋稀飯，溢位的米湯漫了一灶臺，朱桂英看了是又激動，又心疼。一群豬還沒有喂，個個在那裡待著臉、瞪著眼、扯著喉嚨叫喚要吃的。朱桂英來不及喘息，忙著給豬弄飼料，一切都忙活妥當，快要吃飯的時候楊百家到家了，像是掐著點兒來的一般。朱桂英看著他滿身上下都是石灰，沒有一點好氣，並不問他幹了什麼，而是罰他去餵豬。楊小翠看著父親一身狼狽樣，主動把活接過來，讓楊百家進屋洗臉休息。

孩子並不管大人高興不高興，吃飯的時候，兒子楊小同很迫切地問父親什麼時候能配上車，朱桂英沒等楊百家說話，半玩笑半諷刺地說：“早配上了。”

兒子高興地說：“太好了，我正想用一下爸爸的車，今天怎麼沒坐車來？”

楊百家也藉助朱桂英的諷刺，來了個自嘲似的黑色幽默，指了指門外的木蘭摩托說：“這就是我的專車，什麼時候想用只管拿去。”

兒子看了看木蘭，失望地說：“這就是專車？”

楊百家說：“小東西，你要求還挺高，這專車還不行？你還要什麼專車，寶馬、賓士，還是勞斯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