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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部分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字面兒的意思!如果是個性子強硬的,一句話也就堵了這些臣子的嘴,偏生太孫生平不會強硬,只不軟不硬的說一句,“諸位放心就是。”

這些人也是慣與太孫打交道的,愈發得寸進尺,“殿下,陛下龍體如何了?”

聽這話,太孫方冷了臉,一雙眼睛不悅的望向打聽他皇祖父龍體的官員,那官員也知道有些冒失,但在太孫面前竟不知請罪,還梗著脖子道,“非常之時,請殿下恕臣一片忠心,如實告知臣等陛下龍體到底若何!”

太孫見慣了臣下在他面前恭敬有禮,還是頭一遭見有人敢與他梗脖子的,再加上如今朝不保夕的情勢,心下更是煩亂,一時竟全無主意,只輕輕斥了一句,“陛下龍體,豈是爾等可探聽的?”

此消彼長,那僭越小臣,一見太孫竟無惱怒,愈發得意,竟逼問起太孫來,大聲道,“龍體即國體,臣為國朝之臣,自可相問!”

太孫臉上鐵青,氣得渾身直顫,還是身畔內侍斥道,“好生無禮!虧你還自稱臣,為人臣者,可有如爾等這般狂妄無禮之輩!”

這內侍一出口,太孫緩緩舒了口氣,不料這小臣竟大步上前,掄起胳膊啪的一聲抽在內侍臉上,直把內侍抽得口噴鮮血,張嘴和血吐出一顆牙來,這人竟全不知罷手,更指著這內侍鐵面罵道,“我乃堂堂社稷之臣,與殿下說話,焉容得汝等閹人狂吠叫囂!”

太孫氣得臉都白了,便不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正欲出手教訓此人,就聽一聲斷喝,“李墨,你聖賢書讀狗肚子裡去了,殿下當前就敢責罰內侍,我看你還要對殿下動手是不是?”

那小臣見到來人,方鋒芒微緩,低頭說了句,“小臣不敢,小臣一時情願,有失禮儀,還請殿下恕罪。”在太孫面前一揖賠禮。

太孫冷哼一聲,對來人道,“太傅來了。”來的是鐘太傅,同時也是太孫外公。

鐘太傅怒視,直看的李墨垂目退下,方請太孫去一僻靜少人處說話,鐘太傅道,“陛下還好吧?”

場面話太孫還是很熟練的,太孫道,“皇祖父龍體安康。”

鐘太傅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原本覺著女婿是有福氣的,結果,不明不白的被人毒死了。好在,女婿死了,外孫被立太孫,鐘太傅就覺著,縱女婿福薄,做不得一國之主,好在外孫福氣是有的,不想,哎,轉眼間就要國破家亡了。

鐘太傅略安慰了太孫幾句,道,“我聽說諸皇子皇孫都在宮內侍疾,殿下且去吧,莫在外耽擱了。”

太孫欲言又止,到底心中之事幹系兒子性命,終未與外公多說,略道兩句寒暄,便又回了熙政宮。

熙政宮裡彌散著淡淡的藥香,太孫去見靖江王時,靖江王正由邱側妃服侍著用藥,靖江王喝藥,從來不是一口仰頭而盡,他向來是慢慢的,不急不徐,彷彿在品度著這湯藥的滋味兒。人說,良藥不苦,不知皇祖父除了苦澀,還能品出什麼滋味。

靖江王見到長孫,依舊不緊不慢的咂摸完最後一口藥湯,接過邱側妃的手帕拭一拭唇角藥漬方問,“都打發了?”

太孫垂手答道,“打發了,就是孫兒瞧著,諸臣心內似是不安。”

靖江王何等老辣,一聽太孫這話就知外頭不安靜,倒也不將些許小事放在眼裡,淡淡道,“安不安的,由他們去吧。”

邱側妃柔和的招呼一聲,“殿下過來用膳吧。”

太孫應一聲,一道與靖江王、邱側妃用早膳。

靖江王這裡已安排子孫秘密潛逃,五皇子並不知曉,不過,這也沒妨礙五皇子去抓人。這事兒是南安侯提醒的五皇子,南安侯道,“狡兔三窟,殿下不可不防。”

五皇子自信滿滿,“我們十萬大軍圍城,諒靖江插翅難飛。”

南安侯溫聲道,“插翅是難,但倘從地下走,倒也不是不可能。”

五皇子聽這話似有深意,便同南安侯請教,南安侯道,“我年輕時有一次繅匪,原以為勝券在握,山匪去之太安,都說那山匪頭目便在寨中。寨子我命人圍困數日,一隻鳥都沒飛出去過,結果卻遍尋這山匪頭目不著,後來細索山寨,方知有隱秘地道。”

五皇子略作思量,道,“那是一處山寨,挖秘道還好挖,靖江城這樣的大城池,如何能挖出直通城外的秘道呢?不要說秘道,我聽說地窖挖深了,在下頭都透不過氣來。”

南安侯甭看是武將,學識不錯,他道,“地窖不透氣是因為不通氣,秘道則是有進有出,自然氣息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