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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線不搭線的,南安侯不是這樣的人,線也不是兄長所說的這種搭法。南安侯問,“兄長覺著,處置了大老太太是在向閩王施恩麼?”

承恩公連忙道,“為兄豈會這麼想,只是,咱家效了力,也不好不叫閩王知道。”

南安侯為什麼是南安侯,腦子簡直比承恩公清醒百倍,南安侯道,“大老太太不過小事,兄長覺著,陛下可有痊癒之機?”

“陛下乃天子,定會安康。”

“既如此,兄長何需考慮太子喜怒?”南安侯道,“換句話說,大老太太生事,那是胡家家風不謹。把大老太太的事平了,是胡家明白。此事,說來是咱們胡家的事。兄長倘拿此向閩王邀功,閩王會做何想?”你把自家禍害除了,反倒要沒能禍害成的人家感激你?這是哪裡來的道理?本就是你自家的事,你自家不料理,難不成等別人替你料理?倘別人出手,怕就沒這般和氣了!

南安侯寥寥數語就問得承恩公冷汗涔涔,承恩公掛著一腦門子的冷汗問,“阿弟,你覺著,太子,真的,半點機會都沒有?”

南安侯道,“我外出打仗,大哥知道如何決出勝負麼?”

承恩公正在緊張,也未對弟弟這種白痴問話有所不滿,道,“誰贏誰就是勝的吧?”

南安侯問的白痴,承恩公答得更是白痴。兄弟倆委實沒有默契,南安侯一嘆,只得自答自問,道,“對陣雙方,誰先殺了對方將領,誰就是勝者。”

這話,南安侯說的平平淡淡,此際,五月初的陽光透過窗紙灑入書房,映得南安侯銳利的五官都帶了幾分暖意,但,承恩公聽來硬是心下一凜。南安侯道,“而想打一場勝仗,最重要的是,找準你的對手,倘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談何勝負!”

承恩公自他弟府上告辭時都有些渾渾噩噩,委實沒太明白他弟的意思。南安侯望向他哥有些老邁的背景,沉沉的未再開口說一個字。

太子一直將閩王視為對手,真是笑話!你堂堂一儲君,何需忌諱一藩王。身為太子,平生最大的對手只有一人,那就是陛下。你要依附他,明白他,有朝一日取代他,這才是儲君應該做的事。如太子這般,把皇帝弄個半死,然後跟藩王死磕……不是南安侯因私偏狹,他怎麼看,也看不到太子的贏面兒在哪兒。

當然,南安侯本就與太子不睦,他亦樂得見仇人倒黴,故將此事知會了閨女知曉。

至於大老太太朱氏,當天就病的七死八活,自然也不能進宮陪太后說話了。文康長公主還私下勸胡太后道,“現下這個節骨眼兒上,連帝都東市的市場由原來的每天開門,都改成了五天一開門。宮裡皇孫皇女們的課業也暫停了,就是誥命們的請安也都免了,不就是因現下得病的人多麼?母親想人說話,有我呢,難不成,我就不會說話了。何必要去宣外頭那些人,尤其大舅母,年歲比母親還大呢,都快八十的人了。不是我說話不中聽,這虧得是病在了家裡,要是帶病進宮來,可如何是好?母親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可莫要如此了。”

胡太后這才說了實話,道,“我是聽人說,你大舅媽認識觀音庵的女神仙,聽說那女神仙也是極靈驗的。就想召你大舅媽進宮來問問,倘真靈驗,也好叫女神仙進宮說說法。”自經白雲仙長與文休法師後,胡太后迷信的熱情被喚起,恨不能天天召幾個仙僧仙道的進宮說話。

文康長公主不動聲色道,“不就打聽個人,也不一定非用大舅媽,我替母親問一問,如何?”

胡太后自是樂意。

謝莫如做事向來迅速,第二日,文康長公主就進宮私下同母親說了,“母親再不必提什麼菩薩庵了,前天晚上出了樁大丑事,闔帝都都給驚動了。”

“怎麼說?”

“那菩薩庵不是庵堂麼,說是那庵主極不正經的女尼,原有些小小年紀投奔了去的女尼經常消失不見,人們只當是丟了,這才知道,竟是叫她調理好了送去結交達官顯貴。”文康長公主嘖嘖兩聲,“我都不樂意說,怕髒了嘴。”

胡太后也呸了兩聲,道,“果然不是個好的!”

文康長公主悄與母親道,“幸而母親是把菩薩庵的事悄悄與我說的,我也是命人悄悄查的,不然,叫外人知道母親要召這等人進宮,於母親的名聲豈不有損?”

胡太后深以為然,文康長公主道,“眼下皇兄病著,我知道母親著急,只是我想著,這帝都城要論卜算靈驗,無人能及文休法師的。母親切莫再找其他人了,恐被小人所乘,殊不知菩薩庵興許就是個套兒,引著母親上鉤呢。”

“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