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孩子地性命,可就看段興年是不是能飛馬千里了!不眠不休賓士四晝夜,這個鐵打的漢子究竟能不能受得住,連蕭然自己心裡也沒有底。但事已至此,一切也只能聽天由命,就看雪瑤孃兒倆的造化吧!
而另外一點,雪瑤的身子十分虛弱,又懷有身孕,是不是真的能堅持到四天,這恐怕也是未知數。
心裡正七上八下,忽然身後傳來一個女孩的尖叫。回頭一瞧,蕭然頓時怔住了。那個被段興年丟在地上地士兵,居然是個女子,手腳被綁,看樣子剛剛是被打暈了,此。而這女孩正披頭散髮,一臉的驚恐,卻仍掩飾不赫然竟是——八公主寧薇!
“我抓的,我抓的!”德徽哆嗦著身子,眼睛裡卻射出興奮而討好的光,“瑞林這王八蛋,害你老婆,我就、就抓他老婆,來、來給你出氣!……好兄弟,給我一口,給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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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眼珠子頓時就紅了,抓著寧薇的衣襟一下就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好,好!老天爺真是開眼,又讓你落到我的手裡!媽地,瑞林這個狗雜碎,我本想放他一馬,他卻對我趕盡殺絕,還要禍及我妻兒!好!他怎樣害我老婆,我就怎麼樣在你的身上十倍百倍的還回來!”
寧薇從未見過蕭然如此猙獰的模樣,臉上地肌肉每一寸都扭曲著,彷彿一頭發了瘋的野獸,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慄。她一個公主,哪經歷過這種場面?嚇的身子一軟,竟又暈了過去。
“把她給我看好!”蕭然憤憤的把寧薇推到一旁,沉吟了一下,從偵察班抽出兩名弟兄,讓他們帶著德徽跟他的隨從去大興山。德徽一聽說真的沒有白粉,頓時不住聲的哀嚎起來,花和尚揮起一掌劈在他腦後,登時將他打暈了。對於德徽來說,這也算解決了他一時的痛苦。
德徽一走,眾人迅速趕到村莊。如果估計的不錯,瑞林發現寧薇不見了,一定還會拼命的追上來。蕭然選了兩名騎術較好的弟兄,從村裡搶了兩匹快馬,飛報大興山,讓寶祿準備充足的彈**,五天之內,必須運到村子裡來。
剩下的兄弟,除了留下花和尚帶著一個班,其餘的全部由程通率領,儘量利用狙擊手跟炮手的距離優勢阻擊和拖延敵人,一旦吸引了敵人的火力,就鑽到山裡打游擊,五天之後再到村子裡會合。
程通帶人在村子裡一通掃蕩,帶足了幾天的糧食,領命去了。花和尚則挑了一輛還算結實的馬車,把各家各戶的棉被全部收集起來,拆出棉花,一股腦的塞在車廂裡,軟軟的就跟一個大棉花包一樣。蕭然親自把雪瑤抱到車上,讓她躺在棉花堆裡,然後花和尚親自駕車,用最快的速度沿段興年的路線向前趕。畢竟能多爭取一分時間,孃兒倆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一分。寧薇由其他幾名兄弟看著乘另一輛車,緊隨其後。
有程通的阻擊,瑞林的部隊一時還不至於追來,蕭然也覺得稍稍放心點。花和尚駕車的技術也還算不錯,但是這黃泥土路總歸坑坑窪窪的,儘管躺在鬆軟的棉花上,賓士起來也還是十分顛簸。雪瑤這時雖然並不知道自己身中劇毒,但也隱隱覺出有什麼不對勁,追問了幾回,蕭然都敷衍過去。雪瑤中毒之後,身子倦得很,說會話就累的睡著了,但是過不一會又會醒來。蕭然只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不時的說些笑話來替她解悶兒。
林清兒也在一旁陪著,看著蕭然一副失魂落魄卻又強顏歡笑的樣子,心裡一陣陣的發酸。連日來的奔波,讓這個原本丰神俊秀的少年憔悴了許多,臉頰刀削一般陷了下去,眼睛裡滿布著血絲。此刻他的眼睛裡就只有雪瑤,對周圍的一切都渾不在意,並且不知疲倦,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嗓子啞了,甚至也不記得喝口水。看著他這般模樣,林清兒忍不住黯然惆悵,如果此時躺在車上的這個人是我,即便是立時死了,這輩子也不會有一絲遺憾了!……
馬車始終不敢走得太快,一天頂多只能趕到七八十里路,雪瑤就已經累的不行。這麼走走停停,到第三天下午的時候,雪瑤漸漸開始昏迷,臉色灰白泛青,嘴唇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玫瑰紅色。蕭然心如刀絞,不斷的拍打著她的臉頰,在耳邊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昏迷中的雪瑤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吃力的睜開眼睛,眼神裡忽然多了一抹神采,抓著蕭然的手微弱的道:“孩子,你看,我們的孩子……”
“雪瑤!”蕭然大吃一驚,眼淚頓時湧了出來,一顆顆的滴落到她消瘦的臉頰上。雪瑤吃力的一笑,道:“好美啊!好多……好多的花……小三子,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不,不會!你不記得麼?我說過,我要永遠陪著你,咱們這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