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烈日高照,照在人身上如火烤般的難受。
染歌並沒有看見那個叫小菊的丫鬟,她從下人口中得知小菊被鍾離洛關進了大牢,任其自生自滅。鍾離洛又派給了她一個小丫頭小月,做事機靈,看上去比小菊要穩重些,卻也是有心眼的那種。
染歌走哪,小月就跟哪,絲毫不敢懈怠,生怕鍾離洛怪罪。
好不容易在小月的監督下熬到了中午,染歌直接去找了鍾離洛。
“歌兒,你來了。”
鍾離洛在院子裡剛剛練完劍,放下手中的寶劍,還未來得及抹去頭上的汗水,便走向朝他走來的染歌。
“時間快到了,你是不是該去黑鷹森林了?”
染歌第一句話便是這,許是這些天跟赤血待慣了,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見赤血了。
看見染歌晶亮的雙眼,鍾離洛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深邃的眸子裡漾出一抹危險的氣息。他想要的,絕對不會放手,赤血想跟他爭,他絕對不會手軟!
“走吧。”
鍾離洛冷冷出聲,染歌便欣喜地跟在了他的後面。
出了王府,染歌便瞧見赤血早已備好了馬車等在那了。
“王爺,請上車。”
赤血語氣客氣,卻不卑不亢,依舊一臉的傲然。
鍾離洛冷眼瞧了眼赤血,閃身上了馬車。
“染歌,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遠處,鍾離海藍快步跑來。
鍾離洛挑眉望去,又深深地瞧了眼赤血,眼底精光閃過,他清了清嗓子,衝鍾離海藍揮了揮手,“海藍,上車吧。”
鍾離海藍深情款款地瞧了赤血一眼,翻身上了馬車。
染歌聳了聳肩,鍾離海藍喜歡赤血,她是知道的。可惜,這是她男人,姐妹也不能搶,誰都不能搶!
“歌兒,小心。”
赤血小心翼翼地將染歌撫上了馬車。
染歌眼睛微微眯起,笑意在眼中流轉,雖然,她根本不需要扶,可是,看見赤血那關心緊張的神色,她就從心底興奮。
鍾離洛從車上一把拉過染歌的胳膊,讓她坐在他的身邊。
染歌作勢捂了捂胸口,很是難受地乾嘔著,看的鐘離洛那個氣呀,瞧他頭上都氣的冒煙了,那臉色黑如煤炭。
赤血隨後便上了馬車,染歌見鍾離洛拉著她的手放開了,順勢坐到了赤血的旁邊,一副享受的樣子。
那模樣,簡直是氣煞鍾離洛。
鍾離洛眉毛糾結地皺成了川字,那感覺,就是他被嫌棄了。
馬車直接使往黑鷹森林,一路漫長,極是無聊。
“赤血,你說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叫什麼?”
染歌實在是無聊,便趴在赤血的胳膊上,笑眯眯地問著赤血。
赤血眼底深處藏有一抹失落,很快,便又恢復了過來。那是她的孩子,她是他的,那孩子自然也就是他的。他會像愛她一樣愛他們的孩子,只要,他能活到那個時候,他就會一直守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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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鍾離雪。”
染歌這話剛落,鍾離洛便已經搶先接道。對於染歌問赤血的這個問題,他實在是不滿,她是他的王妃,不管這一個月她有沒有愛上他,她都是!想離開他,除非他死了!
鍾離海藍笑了笑,點頭,“對啊,染歌,就叫鍾離雪好了。多好的名字,鍾離洛,雪染歌,取自於你們的姓。”
“好什麼?”
染歌皺眉,不悅地瞧著鍾離洛,她怎麼一想到她的孩子跟這匹種馬掛鉤就莫名的噁心呢?哎呦媽,不行了,她又想吐了。
捂了捂胸口,染歌方才涼涼地說道:“又沒問你,自作多情,自以為是!”
“我問的是赤血。”
說著,眼神看向了淡笑的赤血,那眼神,立時由剛剛的冷冽變得暖暖的,都快溫柔的溢位水來了。
艾瑪,果真是物件不一樣,這待遇就不一樣。
“……”
鍾離洛皺眉,他瞧向赤血的眼底有殺意閃過。
“赤血啊,如果是女孩子,就叫玉雪兒吧,如果是男孩子,就叫玉染。”
染歌故意將聲音說的很柔,很溫情,就想氣氣那個鍾離洛,她咋一看見那渣男就超級不爽呢?
“歌兒願意就好。”
赤血抿唇輕笑,這個歌兒,是越來越愛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