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蝶舞替染歌換洗好了衣服,這才開啟了房門,一看,花宸夜竟是一動不動地靠在那,不由得蹙了蹙眉:“你怎麼不去換衣服?”
“她怎麼樣了?”
花宸夜張口就問,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焦急地走了進去。
蝶舞眸光一閃,輕輕道:“已經給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她發燒了,我去將谷內的大夫喚來,替她瞧瞧。”
“謝謝。”
花宸夜跟蝶舞道謝的時候視線都不曾離開床上的染歌。
蝶舞心中一陣失落,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你先在這照顧她,我去了。”
說著,蝶舞撐起了傘,就沒入了雨幕之中。
花宸夜替染歌掖好了被子,凝眉看著染歌。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房間內燈火搖曳,外面,風雨飄搖。
“大夫來了。”
因為是半夜裡被蝶舞吵醒的,大夫來的時候都是一副還未睡醒的樣子。
花宸夜趕緊讓開,請大夫上前為染歌診治。
那大夫將兩指搭在染歌的脈搏之上,神色瞭然,突地一喜,扭頭看向了蝶舞和花宸夜:“這姑娘是有喜了,你們應該好好照顧她,怎麼能讓她感染了風寒?”
“什麼?有喜了?”
蝶舞一臉詫異地看向那老大夫,似是不敢相信。
花宸夜的冷眸一縮,眼底竄出一抹殺意,是誰?鍾離洛,還是赤血?
蝶舞詫異地看向了花宸夜,見花宸夜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不由得更是疑惑,染歌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麻煩大夫給她開些藥。”
花宸夜的拳頭緊緊握住,片刻,才緩緩鬆開,冷淡地對大夫說道。
“我現在沒帶藥,蝶舞,你過去跟我取些藥來。”
大夫點了點頭,對蝶舞說道。
蝶舞瞧了瞧花宸夜,跟著大夫便去取藥了。
花宸夜僵硬地走到染歌床邊,眼底,冰寒一片。
一夜,花宸夜都未曾閤眼,他緊緊地盯著染歌,心中已不平靜。
翌日,風雨散去,天空澄淨的一塵不染,空氣中揮散著泥土的清新,小鳥飛上了枝頭,嘰喳地叫個不停。
染歌睜開眼,便看見花宸夜正坐在一旁,直直地盯著她瞧,眼底情緒萬千。
“你一直在這?”
染歌起身,蹙眉問道。
花宸夜起身將染歌扶起,沒有說話。
“染歌,你醒了?”
蝶舞上前,將熬好的藥遞給了染歌:“快點將藥喝了,這樣對小寶寶也好哦。”
染歌眸子一眯,瞳孔急速收縮:“你說什麼?”
“你有小寶寶了。”
蝶舞笑了笑,又伸出手摸了摸染歌的腹部:“所以,趕緊將藥喝了。”
“我有孩子了。”
染歌眉眼一喜,心中很是激動,可,一想到赤血,她的眼裡便染上了一層愁緒。
花宸夜緩步走了出去,他需要冷靜。
蝶舞擔憂地看著花宸夜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染歌。
染歌端起藥,遞給蝶舞一個眼神:“蝶舞,去看看他吧,藥,我自己會喝的。”
“嗯,那好。”
蝶舞笑了笑,跟著便出了門。
染歌端起藥盡數喝完,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想到那裡有一個小生命,染歌便幸福地揚了揚唇。不管赤血如何,她都會好好地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愛他,呵護他,給予他最好的一切。
感覺到身子已經暖了起來,染歌的頭似乎也不怎麼暈了,她便緩緩起身,穿戴整齊後,洗漱了一番。
“染歌,你怎麼起來了?”
蝶舞出門後不一會就又回來了,見到染歌起床便是一臉責怪:“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怎麼還能這樣隨意走動。”
“蝶舞,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這事還早著呢。更何況,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染歌笑笑,晃了晃身子給蝶舞看。許是有了內力,生病也就好的快,她不覺得身子有什麼不對勁的。
蝶舞趕緊上前扶住了染歌:“你現在還病著呢。”
“沒事了,蝶舞,我頭現在已經不燙了,不信你試試。”
染歌拿著蝶舞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蝶舞咧嘴笑了笑:“多虧了花公子,是他在你身邊守了一夜,你這才好的這麼快。”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