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景象,瞬間展現出天差地別。
知州府外,百姓活活餓死。
知州府邸內,奢華到金子都讓人見怪不怪,在外面足以令人瘋搶到不惜手足相殘的肉,此刻在桌子上更是都沒人吃。
“知州大人,這是小人準備的薄禮。”
一個一臉諂媚的商販端著酒杯,討好的走到許知州旁,指了指其身後。
許知州露出一抹笑容,似乎在說,會來事。
側過頭看去,一箱箱彷彿都要散發金光的金塊,呈現在許知州的面前。
“這禮物,大人您可還滿意?”
許知州皺了皺眉,輕微點頭。
“嗯,還不錯。”
“但聽聞你可曾還有一塊極好的地皮,就是不知道,那地皮有多大?你可真有好福氣呀。”
許知州聲音嘶啞,但話語中卻皆是暗示。
商販面色難看,他沒想到許知州的胃口這麼大。
但是這麼多金子都已經送了,總不能白送吧?
咬咬牙,商販難看的臉上擠出強硬的笑容,還帶有一絲茫然不解。
“大人,我何曾有過地皮了?”
許知州眨了眨眼,一副好奇的姿態問道:
“哦?此話何意?”
商販諂媚的給許知州捏了捏腿。
“身為商販,理應回報皇朝,所以在下剛剛才決定,將那些地皮,全都捐贈給知州。”
“畢竟地皮在知州上,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更好的為國效力嘛。”
許知州看著諂媚的商販,哈哈大笑起來,重重的拍了拍商販的肩膀。
“不錯不錯,你想要的官職,手續最慢三天,就會有人親自送到你的手上!”
商販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出來。
在許州,只要能當官就行。
其他的不重要!
即便耗費了這麼多的金錢,也值得!
在這個州,當官受賄才是王道!
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
幾日後。
穆錢坐著馬轎,來到知州。
轎子內,穆錢的笑意從未間斷。
“這陛下真是愚蠢。”
“此次我前來,那豈不是拿錢拿到手軟?”
想到這次能受賄的金額,都足以令他下輩子都無憂!
穆錢就滿是興奮。
此次貪汙後,便金盆洗手,日後再也不幹這個勾當。
“欽差到!”
隨著許知州府邸外的門童一聲吶喊。
嚇的裡面正在把酒言歡的各大官員臉色一變,手中酒杯掉落。
“什麼玩意?欽差來了?”
“快快快,把東西都收起來!”
“還有你們,趕緊藏起來,誰要是被發現,老子第一個弄死她!”
許知州臉色難看,連忙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舞姬,怒聲喊道。
一眾舞姬嚇的也是小臉煞白,連忙四散而逃。
看著一眾官員連忙將桌子上的金子全都收起來後。
許知州著重吸了口氣,揮了揮手。
“讓他進來吧。”
“記住,好生邀請!把你們那平常傲嬌勁全都給老子收起來!”
……
“不知欽差到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許知州一臉諂笑的走上前。
穆錢冷笑一聲 。“不愧是知州啊,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硬是要本官足足等候半個時辰。”
許知州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
“曾聽聞,許州土地肥沃,山高水長,可謂是大福之地,最宜莊稼豐收。”
“為何本官今日瞧見,這街頭百姓慘不忍睹,民不聊生,甚至有人活活當街餓死。”
穆錢臉色平靜的看著許知州。
現在,他的官職,只能是許知州來懼怕,有求於他!
所以,只要讓許知州害怕起來,那麼萬事都能順利。
果然不出所料。
許知州本就萎靡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支支吾吾的辯解道:
“欽差大人,您是不知道啊,這些流落街頭的,可都是流民啊!”
“我許州一年所上繳的稅收何其龐大,欽差您為何會來此啊?”
許知州躲避問題,想要把問題反拋給對方。
穆錢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