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前兩年,吃著太后給的殘羹剩飯,還得跪著吃。”
“攝政王搶走了朕的一切權利,殺光了朕一切人脈,只因害怕朕拿回屬於朕的位置。”
“日日遭受凌辱折磨,生不如死,身上疤痕比上過戰場之人還多。”
葉北雙手一攤,灑脫一笑。
“但你看看,朕如今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一切。”
“弱肉強食罷了。”
“想要活下去,只能這麼做。”
說著,葉北眯了眯眼,看著徐梟。
“而且你確定,就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嗎?”
“朕甚至還稱不上是什麼陰險,這只是正常戰術,何來陰險之說?”
“北涼王,看來你是身居高位慣了,見不得自己的失敗?”
葉北搖了搖頭,看向徐梟的眼神中帶著不屑。
從始至終,他都是很高看徐梟的。
但現在,葉北覺得徐梟,也就不過如此罷了。
“你這狗東西,本王才懶得聽你那狗屁一生!”
徐梟猙獰面目,沙啞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
“本王縱橫一生,你一個吃奶的孩子,也配教本王做事?”
“你爹都沒那個本事能教本王做事!”
徐梟張狂的模樣,看的四周百官可謂是咬牙切齒。
囂張,簡直是太囂張了!
如今都成為階下囚了,還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囂張。
這不是完全不把離陽皇朝放在眼中?
“你如今都已經是階下囚了,還以為是那坐擁百萬雄兵的北涼王呢!”
“就是,即便是重回那個北涼王,我離陽也不懼!”
“有岳飛,霍去病,衛青三大將軍在,你那百萬雄兵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還北涼王?要臣看,不過只是一個山頭佔山為王的山賊罷了。”
“就是,當一個山溝裡的王,還真以為是天下的王了。”
“看他之前那囂張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皇帝呢。”
“你看他,實力不大脾氣還不小。”
“典型的無能!”
朝中官員的你一言我一語。
充滿著譏諷與嘲笑。
比在皇宮外的譏諷不同,這裡的譏諷,字字誅心。
饒是已經被罵一路,心態都強大不少的徐梟,都再次忍不住暴怒起來。
“一群狗官,你們在狗叫什麼?”
“一群粗鄙之人,也能上朝當官,你這皇帝當的,真是讓本王不禁嗤笑。”
“狗官,狗皇帝,這離陽皇朝掌握在你們手中,算是徹底沒救了!”
徐梟原本身上的疲憊都掃蕩一空,指著場中百官和葉北就怒罵起來。
葉北倒是毫不在意。
若是還怕被罵,那還當什麼皇帝?
這徐梟,恐怕連這些官員都罵不過。
自討苦吃罷了。
葉北搖頭一笑,沒有理下方舌戰群儒的徐梟,而是轉過頭看著徐荃。
“去將徐裳夢帶過來。”
葉北可還沒忘記,徐梟的小女兒,可還是在自己手中呢。
很快。
徐裳夢就被芷青給親自帶了上來。
和來時囂張跋扈不同,現在的徐裳夢一臉慘白,眼神中滿是害怕和擔憂。
“父王!”
徐裳夢走進朝堂的一瞬間,猛地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捂住嘴巴,死死盯著身穿囚服的徐梟。
父王……真的敗了?
這怎麼可能?
但事實擺在眼前,讓徐裳夢不得不相信。
在她印象中,頂天立地的徐梟,真的敗給了這個八歲小皇帝…
葉北坐在龍椅上,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
“裳夢,也有些許日子未跟你父王見面了,還不打個招呼?”
“還是說,你父王這個模樣,你認不出來了?”
葉北臉上掛著淡淡笑容,從容不迫,風輕雲淡。
原本正在舌戰群儒的徐梟,聽到徐裳夢的一聲父王,旋即停頓下來,連忙轉過頭。
徐裳夢美眸的視線,也放在徐梟的身上。
一個被繩子拴著,蓬頭垢面,滿身黑色臭雞蛋液,散發濃郁的惡臭,披頭散髮,外加那猩紅的雙眸,如同一條發瘋野狗的身影上。
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父王,變成如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