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一切都在朕的算計之中。”
葉北故作高深道。
惹的身旁單純的慕容汐,不由美眸動容,滿是崇拜。
頂著這崇拜的眼神,葉北還是有點心虛。
並不是說留著這個徐梟有什麼用。
只是那時候單純的將心思放在對付三大草原王朝身上罷了,所以自然而然對於徐梟的死活不聞不問。
如今也是看著徐裳夢時常在閨房中睹物思人,這才想起來。
“就讓徐梟,去當番薯、土豆的推廣官吧。”
按理來說,讓徐梟這個身份去做事,肯定會遭到一眾百官的反駁。
但是這個推廣官的身份,他們卻一致的沒有反駁。
在他們心中,這個官位,又沒什麼用不說,而且難做。
說白了就是誰接誰受罪。
他們不想遭這個罪,剛好徐梟來當。
這種舉足輕重的官位,讓他當也無妨。
宴會過後……
……
刑部、牢房。
“好生吃吧,待會刑部侍郎大人就要帶你上路了。”
刑部小吏給一間破敗牢房中遞上一頓大酒大肉,表情不耐煩的說道。
坐在角落一個披頭散髮的男子,臉色陰沉,眼神帶著絕望。
“總算要上路了嗎?”
“沒想到,現在才走。”
徐梟端起飯盆,裡面好酒好肉,香氣撲鼻。
但是徐梟卻沒了胃口,看著窗外的烈陽,沉默不語。
“罷了,最後一頓,還是體面點走吧。”
“一步錯,步步錯。”
“終究還是我太輕敵了。”
徐梟嘆了口氣,端起飯盆大快朵頤起來。
“吃的如何?”
空曠陰森的囚房中,忽然響起鑰匙插門聲。
徐梟沉默不語,順著視線望去。
刑部侍郎胡兆德拿出鑰匙開啟房門,將視線放在徐梟身上。
“跟我走吧。”
徐梟將視線放在胡兆德身上,眼神帶著從未有過的滄桑。
“大人,能否讓我臨走前,見一面我的女兒?”
“如今我北涼大勢已去,我一生為王,現如今臨走前,只想求著見我女兒一面。”
徐梟一臉悲哀的看著刑部侍郎,眼神中甚至帶著祈求。
在這牢獄之中待著時間,讓他已經沉靜下心來。
他也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所謂的皇帝,他徐梟就沒有這個命。
相比於皇帝,現如今他更想帶著一家人,安居樂業,遠離世俗紛爭。
胡兆德瞥了一眼徐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你只管走你的,你女兒過段時間,自然會來找你。”
此話一出。
徐梟邁出去的腳步忽然一頓,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了一般整個愣在原地。
“你……你說什麼?”
“該死的葉北!”
“老子都已經伏法,為什麼還要殺我女兒!”
“我的女兒何錯之有啊!”
徐梟淚流滿面,眼眶整個血紅起來,頗有要發瘋的前兆。
體內的武道大宗師氣息,也逐漸凝實,給刑部侍郎帶來滔天的威壓。
胡兆德對於修行不懂,還以為只是颳了風,哆了哆嗦,翻了個白眼。
“誰殺你女兒?”
“如今你女兒在陛下身邊好的很,用不著你操心。”
“等你推廣官一事完成之後,你們父女兩自然會相見。”
“你本就是有罪之身,我還是勸你一句,好好幹這件事,說不準陛下一高興,就不追究你之前的過錯。”
“畢竟誰讓你的女兒……”
“罷了,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胡兆德是個話癆,一開口就止不住的想要說話。
“嘶,不過以陛下的性子,若是你搞砸了,說不準還真的會送你下地獄。”
“說來也是奇怪,朝中就沒有一個官員,敢說能摸透陛下的想法。”
“聖上年紀這麼小,心思便已經讓一眾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都看不透,嘖嘖,真是天生聖人啊。”
胡兆德滿是崇拜的說道。
“若說朝中有誰能夠看透陛下,恐怕只有右丞相和相父二人了吧?”
“嘿嘿,前線有幾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