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三丰的話。
顯然。
張清山乃至其身後的一眾道教弟子全都面露茫然之色。
什麼玩意?
隸屬離陽帝?
他是葉北的人?
那身上散發彷彿比他們還要正統的道教氣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道閣聖子。
結果現在說,他是離陽帝的人?
這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吧!
一句話,甚至都給張清山幾人幹自卑了……
佛陀子眯了眯眼,眼眸中夾雜深深的疑慮,“你也是南荒的人?”
這個南荒不過蠻夷之地,怎麼會誕生這麼多天才?
“諸位,這是我南荒的地盤,現如今南荒天下一統,也只有陛下一位帝王。”
“見帝不跪,已是大忌,陛下仁慈不與爾等計較,但也切莫玩過火,太不將陛下放在眼中。”
諸葛亮這時站了出來,笑著眼眯眯說道。
佛陀子雙手合十,眼眸中流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神情,彷彿世間萬物皆無法動搖其心境,緩緩說道:“佛家有訓,眾生平等,我等佛門弟子乃是佛之代表,豈能向世俗帝王屈膝下跪?”
葉北神色冷峻,毫無波瀾,他抬起手,翻轉掌心向下,然後向著佛陀子用力壓下。
瞬間,一股恐怖的威壓如滔滔江水般洶湧而至,鋪天蓋地地席捲到佛陀子身上。剎那間,他感覺自己彷彿揹負著一座沉重無比的大山,腰部猛地彎曲下去。
然而,受到影響的並非僅僅只有佛陀子一人。
整個朝堂之上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每一個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強大至極的威壓。眾人驚愕地望著葉北那面無表情的臉龐,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說,葉北想要讓他們所有人都下跪嗎?
此時,場中聚集了將近五十多位來自中洲之人。
葉北難不成是想讓所有人全都對他下跪嗎!
血媚兒嗔怒,“狂妄!”
話音剛落。
血媚兒身上湧躍出滔天血氣,對抗著滿朝上下的帝王威壓。
然而僅僅片刻,血媚兒的臉色驟然大變。
她能抵擋住這股帝王之威,但也只是堪堪抵抗。
但她身後的無數血宗弟子可沒有她這樣的實力,被這股威壓已經壓迫的彎下腰,雙膝彎曲。
縱然幾十人一同阻擋,卻完全抵抗不住葉北的這股帝王之威。
血媚兒臉色大變。
一個南荒之人,力壓中洲這麼多人?
這已經不是天才了,這是何等的妖孽!
若是葉北他日進入中洲,只要中途不夭折,日後定是超級強者!
“即便是佛祖,見朕也得跪,行叩拜之禮。”
葉北聲音清冷,讓人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但那股毋庸置疑的語氣,卻讓所有人都感知徹底。
“大部分的威壓都在佛陀子身上。”
蘇婉清咬牙抵擋著葉北的帝王之威,臉色難看的看著佛陀子。
佛陀子已經雙膝即將觸地,在他身上,彷彿有著千斤巨石壓在他身上。
儘管嘴角都溢位鮮血,卻依舊咬牙切齒。
他甚至都開始後悔起來,為什麼要正面硬剛葉北……
蘇婉清表情凝重,沉聲道:
“這個離陽帝不僅僅是想要讓他下跪,更想要讓他佛心破碎。”
“一旦他跪了,心中堅持的佛法定會動搖,這個離陽帝當真恐怖,殺人還要誅心。”
蘇婉清沒想到,葉北居然如此狠辣。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葉北這種帝王,能做到將南荒都一統,怎麼可能是個心慈手軟的善輩?
“離陽帝!你不要太猖狂!”
膝蓋即將跪地的佛陀子頂住壓力怒吼道。
葉北眼眸依舊毫無波瀾。
“你也配跟朕說猖狂?”
“今日便是你佛祖來,也得跪朕。“
話音剛落。
除了佛陀子之外的所有人身上的壓力忽然消失,如釋重負。
而佛陀子身上的壓力陡然翻倍,雙膝徹底跪在地上,將地面都砸出兩道淺坑。
“啊!!!”
佛陀子頓然大怒,佛眸罕見的生出怒火。
“怎麼,佛門向來以善著稱,佛家的佛僧,居然還有殺氣在體。”
“朕懷疑你是假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