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的事情?”
“日月侯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洛緋凌笑了笑說道:“剛才我不是才說了上中下三策嗎?您倒是說說看,到底用哪一策啊?”
秦孤月想了想說道:“雖然我這師父十分不靠譜,但是弒師這樣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沒等洛緋凌說話,秦孤月又說道:“而且我在大楚有仇家,是身居高位的易山伯,投靠大楚,無異於羊入虎口,肯定是做不得的……”
“好了,我們知道該怎麼做了!“洛緋凌直接打斷了秦孤月的話,“我與王雲飛這就去準備到川中城去的事情。”
“咦……”王雲飛先是一愣,秦孤月也是稍微遲疑了一下,卻聽得洛緋凌解釋說道:“川中城肯定會有一場大戲,若是錯過了,豈不是會可惜嗎?”
面對秦孤月的乾笑,洛緋凌抬起手來,將那枚令牌輕輕放在了桌上說道:“好了,我們在川中城等日月侯!”
等到洛緋凌和王雲飛都走了,秦孤月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他如今是秦家家主,手握戰力天下第一的秦家軍,位極人臣,原本他以為,幫助無夜太子成為了永明陛下,應該就沒有自己什麼事了,他也就只想回去跟千尋雪完婚,再想辦法把蘇溯娶回家裡來,然後一心修煉,不管外面的破事了。
可是命令似乎就是不想讓秦孤月消停,永明陛下對秦孤月不公,他忍了,偏偏這邊師父上官天琦還整出這麼多事情來……
剛才洛緋凌說的也很明白了,群虎噬象,說的就是,要趁著亂局,自成一方勢力。如果是在武烈陛下時期,這句話無異於吃人說夢,但今時真的不比往日。
北原的邪魂教一直想要報海山關之恥,西南蠻族雖然鎮南關一役元氣大傷,但如今也緩過氣來了,再加上西北的雲中國,東南的大楚,如果一齊發難,聖天王朝這位年輕的永明陛下,肯定左支右拙,無法應對。
“等等……”秦孤月想到這裡,突然抬起頭來,“我都可以想到這一點,會不會有人跟我打了一樣的算盤?無論是邪魂教,大楚,還是雲中國,南蠻,單獨一方想要對抗聖天王朝,都不太可能……如果有人從中串聯,如上次邪魂教之亂那樣,一個或者兩個勢力共同作戰……聖天王朝豈不是危如累卵?”
而且事情也太蹊蹺了,雲中國這邊要大舉入侵,大楚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難道是為了吸引注意力,幫助雲中國暗渡陳倉?
如今舉國上下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川中城上,西北的嘉門關豈不是一個最大的盲點?
想到這裡,秦孤月立刻掏出那枚《大仁廣言詩書經》殘片,給段九霄發了一封信,讓他做好戒備,千萬不要被雲中國的軍隊偷襲了。
當然,這封信到底還來不來得及,秦孤月自己也沒有數了。
琴音幽幽伴隨著茗茶的清香氤氳在屋內。
一名白衣女子跪坐在一架古琴之前,十指如流水一般撥弄在琴絃之上,彈撥出仿若天籟一般的樂音。
但見那一架放在桌上的古琴用龍涎木製成,花紋繁複晦澀,最吸引人注意的,還是琴首之上,雕著一隻巨大的蝴蝶,色彩斑斕,美豔至極,仿若蝴蝶之王一般。
這架琴正是幻蝶,而那白衣女子,便是出關後的冉清默。
且不說冉清默究竟是閉關參悟琴譜還是避著秦孤月,至少有一點,秦孤月是看到了的,那就是冉清默如今的氣質的確與原來有不同了,如果說之前的冉清默,是那個倨傲狂放的棋聖少女,如今則更多的像一個溫婉的淑女了。
若不是內心平靜如水,是不可能駕馭得了這樣平和自然,宛如天籟的曲子的。
當然了,也不排除,冉清默少女彈琴的時候是一副心態,不彈琴的時候又是一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也說不定的。
一曲奏罷。冉清默輕輕按下一檔尾音,眼神已是從古琴上抬了起來,看著面前的秦孤月說道:“我該叫你古懷沙呢,還是秦孤月呢?”
秦孤月到棋茗司的時候,就聽到冉清默在撫琴,所以也沒有客氣,直接就在她對面盤腿坐了下來,而棋聖少女也沒有下逐客令的意思,就這樣讓秦孤月聽到了一曲終了,但是誰也沒想到,冉清默與秦孤月重逢,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般。
“雖然不明白古懷沙哪裡得罪了你……”秦孤月淡淡一笑說道:“但你既然已經寄茶斷交,那你就叫我秦孤月好了,免得你做一個食言而肥之人。”
冉清默聽得秦孤月的話,將雙手從幻蝶古琴上放了下來,目光卻是瞟了秦孤月一眼說道:“你說話總是這樣理直氣壯……龍印姐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