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個不停。
“你們陸氏最近手裡頭又有個大專案吧?”
陸執與看著她,忍不住搖頭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之前找你合作的時候你還對賺錢這事毫無興趣呢。”
張婉寧忍不住笑,她說:“那是以前沒賺到過錢,設計工作室虧麻了,到了公司內部才發現了搞錢的快樂,你不也是,你那個公司近兩年勢頭可不比陸氏差啊。”
陸執與輕輕往後一趟,淡聲道:“我只出資,總監現在是方庭宇。”
張婉寧神色若有所思,她試探問道:“你和那個陳識……”
“怎麼了?”
“還是他啊?”
陸執與坦然道:“不然你覺得我回國是為了什麼。”
張婉寧輕輕嘖聲。
“之前對他不怎麼熟悉,有點後悔了,現在真的很好奇他到底哪裡這麼好,值得你們一個個發瘋。”
陸執與仰躺在沙發上,視線所到之處都是閃爍斑駁的光,在眼底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印記,每次眨眼都會在眸底深印一次。
“他當然不是最好,但只有他是陳識。”
“醫生哥哥?”
陳識用不著每天趕早上班,到了傍晚總要騰點時間到周圍逛逛,散步消消食,饅頭最近食慾很差,心情總是有點煩躁,出了門就拉不住了,陳識乾脆讓她一個人在家裡待著,自己下樓散散步。
這周圍的居民樓已經有些老舊了,但殘存著古樓的韻味,初春時節的雨總是最怡人的,把臺階給淋溼,鋪上一層顏色斑斕的落葉。
踩過一階又一階,陳識心情逐漸輕快起來。
陸執與這幾天都沒再出現,樓下的車也沒了去向,他想起放在衣櫃裡的那件棉襖……
忽然穿出來的哀嚎聲很低,斷斷續續的,瞬間就拉回了陳識的思緒。
他警惕地在周圍環視了一大圈,最後在一條小巷子的拐角處看到了一隻奄奄一息的狗。
估計是上了點年紀了,狗的毛髮很長,已經被泥水浸泡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它膝蓋彎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整個身體都疼得顫抖起來,緊繃著,發出無助的哀嚎聲。
彼時的雨越下越大,陳識有些趕忙脫下外套,罩在狗的身上,他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求救,滑溜溜的螢幕讓他半天都沒有解開鎖。
頃刻間瓢潑而下的雨砸得陳識有些慌亂,他趕忙把身體微微弓了起來,手在身上用力擦了幾下,再去按螢幕。
忽然,一把大傘罩在了陳識頭頂,把他和狗一同給遮在了傘下。
陳識凍得發抖,抬頭,和那雙漂亮的藍眸對視上。
狗被送到了周硯的店裡,他趕忙給狗做檢查。
“在哪撿到的,它應該是有主人的。”
“就在我家附近。”
下著雨,躲在雨裡哭嚎,看起來實在太可憐了。
陳識眉頭緊蹙,看著床上雙眸無神的狗,迎面撲來的白色毛巾遮去了視線,陸執與動作有些粗魯,用力得用毛巾擦著陳識的頭髮。
“到時又要感冒了。”
他的聲音很近,動作也很用力。
陳識皺著眉往後退了兩步,接過他手裡的毛巾,說:“我自己來。”
那件給狗狗遮風擋雨的衣服已經髒得不行,陳識肩頭披著的是陸執與的外套。
做好檢查之後,周硯這才得了空觀察這兩人的互動,心下又是驚訝又是唏噓的,到底什麼也沒多說。
“它現在怎麼樣了?”
“骨折,先放我這裡治吧,只是到時候還得找主人。”
“它的主人肯定急壞了。”陳識摸了摸狗狗的頭,對周硯說,‘那辛苦你了,到時候有什麼情況就聯絡我吧。’
“沒問題沒問題。”
看著兩人並肩離開店裡的背影,周硯嘖聲搖了搖頭。
外頭的雨還在下,陳識手指冰涼,視線落在連續不斷的雨幕之中。
“我送你回去。”陸執與柔聲道。
雨大,不好打車,陳識也沒再猶豫,跟著陸執與一塊上了車。
“維修的事,到時候我的保險公司會聯絡你的。”陳識系安全帶前,出聲道。
“那不急。”
陳識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車平緩得行駛在車流當中,今天雨有點大,車速都放得很慢,車裡響著純音樂,淡淡的香味從吹風口鑽出來,和陸執與衣服上的氣味非常相似。
車平穩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