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投向他的下身。
老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微睜開雙眼,看見年輕人正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兩腿之間。他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注視,寬容地微微一笑,重新閉上眼睛。
忽然,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木椅上已經空無一人。
更衣間裡,已經穿戴整齊的羅家海看著手裡的照片,西裝革履的周振邦對著鏡頭自信地微笑著。這是Z先生一小時前交給他的。羅家海若有所思地收起照片,用毛巾重新把刀子包裹好,起身離去。
已經洗浴完畢的周老師披著浴袍走進包房,卻被沙發上突然坐起的白麵怪物嚇了一跳。
“呵呵,對不起,嚇著您了。”楊錦程撕下臉上的面膜,“怎麼樣,學生還沒忘記您當年的老習慣吧,您說過,最舒服的事情就是痛痛快快地洗個澡了。”
他指指已經擺滿豐盛菜餚的茶几,“您坐,今天咱們邊喝邊聊,一醉方休。”
楊錦程從茶几上拿起一瓶五糧液,衝周老師晃晃,“這也是您最喜歡的。”說罷,擰開蓋子就要往杯子裡倒。
周老師擋住他的手,表情冷峻:“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有話問你。”
楊錦程放下酒瓶,心裡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您說。”
“你是不是……”周老師頓了一下,“還在繼續教化場實驗?”
楊錦程的臉色微變,隨即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
“是,當年我複製了所有的資料。”
周老師捏緊拳頭,臉色鐵青,“你為什麼沒按照我的話去做?”
楊錦程不緊不慢地又給自己倒了杯酒,“我覺得,我繼續這個實驗,才是真正地聽您的話。”
“你說什麼?”周老師怒不可遏,“純屬胡說八道!”
“的確,您當年因為內心的負疚感放棄了實驗。”楊錦程盯著周老師的眼睛,“可是您敢說您真正放棄了麼?”
“你什麼意思?”
“您剛才說您成立了一個孤兒院,我知道您想做什麼。”楊錦程抿了一口酒,笑笑,“天使堂,教化場——聽起來多麼相像的兩個詞。其實我們做的事情也是一樣的,我們都在教化別人,只不過,你用獎勵,而我繼續用我們曾為之努力的——懲罰。”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