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凌菲欲哭無淚地看著面前的大媽,再看看那條已經翻了白眼的魚,“麻煩離我車子遠點。”
順便也離我遠點。
“好好好,”大媽拿著魚慢慢往前走,邊走邊搖頭,“阿拉給儂講的,儂不要不當回事。阿拉說的,都是阿拉的經驗。。。。。。”
“。。。。。。”
這算哪門子的經驗?
凌菲有些憤怒,卻無暇想太多。
趕緊提了車裡的東西出來,就往出租屋走去。
雨就這樣噼裡啪啦地打了下來。
打在凌菲身上。
說是出租屋,其實也不過是居民在破舊的居民樓頂樓上隨意搭建起來的一個違章建築罷了。
一到下雨天,沒有做過防水措施的屋頂便漏得如同一個篩子,房間裡到處都會積水。
比如今天。
她一邊想現在房子裡肯定不成樣子了,一邊急匆匆地小跑了上去。
果不其然。
已經有水開始滲進來,沿著牆壁緩緩往下流著。
將手中的東西隨意往破舊的茶几上一丟,她衝進小廚房,找出所有的鍋碗瓢盆,開始往每個漏水的地方放。
叮呤噹啷地,雨水打在器皿裡的聲音立刻充斥著整個小空間。
還有臥室。
也不知道凌柏凡怎麼樣了。
自己一晚沒來,希望他睡得安好。
可一走進去,她就傻眼了。
自己走之前鎖好的窗戶,早已被牆角那張椅子砸了一個大洞出來,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此刻不知所蹤。
凌菲連忙跑過去,開啟簡陋的衣櫃,沒有。
找到衛生間,還是沒有。
連忙又往外面跑。
下樓的時候,卻撞到了一個人。
房東老伯看著匆匆下樓的凌菲,一把拉住她,“我說姑娘,昨天晚上我聽到一聲響,就上來看了看,窗戶都碎了,裡面也沒個人。你是不是得賠啊?”
“昨天晚上?”凌菲頓住腳,“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半夜吧。”
“謝謝。”
凌菲說完就要走,卻還是被拉住了,“我說姑娘,你是不是得賠啊?”
“我一定賠!老伯,我一定賠,我先去找人,回來就賠你。”
“那不行,你得先給錢。”對方不依不饒。
“好好,你先放開我。”
凌菲從包裡胡亂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到老伯手中,然後匆匆跑出了惠民巷。憑著記憶中的路線,凌菲又站在了胭脂巷口。
這一次,她學乖了。
把車停在老遠的地方,不讓人看到。
那股熏天的腐味又開始鑽入她的鼻尖,燻得她眼睛都開始疼起來。
沿著小巷的邊緣,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
眼睛卻不錯過任何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也不錯過任何一個人的面孔。
直覺告訴她,凌柏凡肯定在這裡。
慢慢地也到了上次的拐角處。
黑漆漆的門洞,油乎乎的門簾。
“二哥。”
她撩動了一下門簾,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你找誰?!”一個渾濁的男聲響起。
凌菲認得這把聲音,連忙抬頭。
眼前的男人一臉橫肉,臉頰垂下來的肉因為他說話的幅度而微微抖動著,嘴裡鑲了好幾顆金牙齒。
“我找凌柏凡。”
她無畏地看著他,看著這個上次賣毒品給二哥的男人,眼裡帶上了一絲嫌惡。
對方卻直接忽略掉她眼裡的深意,有些粗魯地從她的手中奪過門簾,“這裡沒這個人,你走吧!”
“沒有?”
凌菲不甘心地往他身後看去。
黑漆漆的走廊裡,沒有燈光,更沒有窗戶。
猶如一條長得看不到盡頭的末路,讓跌入其中的人屍骨無存。
“看什麼?!”對方一兇,“說了沒這個人!”
然後將門簾唰地放了下來。
“請等一等!”
幾乎是帶著乞求的語氣,她再次撩起了窗簾,“如果他來了,能不能請你通知我一下?”
然後她報出自己的電~話號碼,“求求你。”
“憑什麼?”來人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忽然停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