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速換上了另外一隻帶毒的酒。
這一切,剛好落入路樂樂眼中。
“不要喝!”
可是,根本就不等路樂樂阻止,泱未然已經將毒酒仰頭一飲而盡。
“我一定帶你出宮。”在泱未然倒下的那一刻,她聽到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路樂樂尖叫出聲,從來沒有如此失禮過。此時她也顧不得什麼,跪在地上將泱未然抱住懷裡,慌忙掏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穩住他周身幾個血脈,想把那些毒素控制住,然而這不過一瞬間,泱未然本就白皙的臉此時更加慘白,可隱隱見到面板下那細密的血管。
此時的泱莫辰也顯然被驚住,幾步衝了下來,臉上亦是擔憂之色,然而看到路樂樂此時緊緊的將泱未然抱在懷裡,他眼眸一沉,頓足在遠處,厲聲對旁邊的侍衛吼道,“將王妃拉開。”
“不!”路樂樂拔起一枚銀針,指著上前來的人,黑瞳的瞳孔溢滿了憤怒,“你們誰上來,我一定不客氣!”
“皇兄。”泱未然半睜開眼睛,嘴角漾開一絲笑容,看向泱莫辰,“臣妾的王妃不才,並沒有辨認出哪杯是毒酒,無法勝任女醫管一職,還懇請皇兄讓臣弟帶她回去。”
泱莫辰一時間說不出話,眼神複雜,目光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想到路樂樂剛才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皇兄,父皇當年為將邊界南城劃於我名下,賜我守城令,您這些年一直派細作藏於我南城想查出臣弟不軌的證據。”他慘然一笑,纖細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塊雕刻著繁複花紋的金牌,“你將禮兒帶入宮中,無非就是要臣弟教出這軍令。其實臣弟從未有過圖謀之心,生死何懼,又豈能在乎這些名利仕途,臣弟不過是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安安分分的過完短暫一生。”
“呵呵呵……”看著那塊想盡辦法逼他,都肯輕易的交出來的軍令,泱莫辰冷冷一笑,“泱未然,你說你不在乎名利仕途,那你在南疆作為十年的質子,為何,才七年,就急衝衝的跑回來?你說,你是為了什麼?”
“我回來的目的,就和現在一樣。”他輕聲說道,湛藍色的眼眸望向路樂樂,“我不過是想帶禮兒走。”
半年前,花葬禮入宮封為貴妃的訊息傳到耳朵裡,當時他正在聖湖上看著那些枯萎了千年的西番蓮,一口鮮血從胸口溢位,他昏迷了半月,醒來之後派人到京打聽,證實了此訊息。
此生非君不嫁,那七年前的誓言,明明就在眼前,然而轉眼她以嫁於他人,還是自己的皇兄。
“所以,懇請皇兄讓臣弟帶禮兒離開,兵權我甘願交上,甚至甘願成為庶民用不入京。”
“未然,你瘋了麼?”路樂樂凝噎道,手顫抖的覆在他蒼白的臉上,淚水滾落,滴在他面頰上。他到底還是因為她再一次受傷,因為他甚至失去了一切,甚至,因為她甘願喝下那杯致命的毒酒。
他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淚,低聲道,“禮兒,不要哭。那日我將你鎖後院的時候,你說了你不會哭的……記住,不要為我哭,不要為任何人哭。”
“恩,我不哭。”路樂樂深吸了一口氣,含著淚珠,咬牙道,“我不哭的。”
泱未然滿意一笑,又低聲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以後的路還很長,承擔的還有很多,生死對你不過的最膚淺的痛楚。”
“你不要說了。”她打斷他,甚至害怕他說下去,“我懂了。”其實此時的她不懂,不懂那一句,她承擔的將會很多,生死對她來說不過是最膚淺的痛楚。
她不懂,此時的泱未然早就料到了她以後要走的路,料到了她以後將面臨和承擔的是什麼。
“皇上,君無戲言,臣妾的確是愚鈍,不能擔待所謂的女醫管。”
“住口!”泱莫辰一臉暴怒,佈滿血絲的雙瞳死死的盯著泱未然,“朕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沒有出息!是的,朕不滿意父皇為了保護你將大泱最重要的邊城劃為你的藩地,也不滿意他為了保護你,提前擬個好聖旨將你送到南疆!而你……既然作為質子,為何又要回來,朕要攻打南疆你又處處阻擾!而現在,你做這一切的藉口,竟然是為了這個女人!甚至,你要為了這個女人成為庶民,放棄榮華富貴……”
“難道皇兄非要看到百姓生靈塗炭,南疆雖小,然而月重宮的力量根本就讓你難以進伐……咳咳……”泱未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絲暗紅色鮮血從唇角溢位,“此時一戰,遭殃的是百姓……”
“好!”泱莫辰大笑,“你說月重宮會讓朕難以進伐,朕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