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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全屍。

記憶像是在眼前一遍遍的重演,寧廣的眼睛shi潤了,薄唇緊抿著,淚水模糊了視線。

“將軍。”

門口處,那幾個大漢子見了寧廣,同樣的激動,扔了手中的包袱,噗通地跪倒在地,竟然落下淚來。

“將軍,我們可找著您了。”

寧廣快步上前,親自扶起跪倒在最前面的那個漢子,聲音哽咽:“鐵頭。”他又一一看過去,叫出那久違的名字:“羅子,許升,光頭強,小四,小五。”並都一一攙扶起來。

“將軍,你叫我們好找。”鐵頭淚眼朦朧,雙手握著寧廣的手,哽咽著道:“你這些年,過得好麼?”

“好,好。”寧廣笑了,一拍他的肩膀。

幾人聽了都露出一個欣慰卻又心酸的笑容來,圍了上去,問這問那,又說又笑的。

“寧兄。”

宋斐走了出來,見了眼前的情景,眉頭一皺,卻很快釋然,心裡也猜到了八九,聽到身後不遠的腳步聲,他快步上前道:“蘇柳來了。”

宋蕭也聽到了,有些慶災樂禍地看著寧廣,叫你這小子拽,若是讓小財迷那丫頭知道你有所隱瞞,哼哼。

寧廣也反應過來了,快速地看著幾人說道:“從現在起,別叫我將軍,叫我的名字。”在他沒向蘇柳解釋之前,他不想壞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鐵頭等人聽了有些納悶,正想要問個明白,卻見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寧大哥,這幾位是?”蘇柳一手扶在門上,一腳正跨出門檻,看到鐵頭幾人,微微一愣後問。

寧廣已經恢復了平素鎮定沉穩的氣息,轉過身來,道:“這都是我從前的兄弟,特意過來尋我的。”話說著,他已經走到蘇柳跟前。

蘇柳聽了,又看了過去,見幾人上下打量著她,那眼神很是古怪,有一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看錯了,只覺得裡面有著敵意。

好奇怪,怎麼會對她有敵意呢?

正想開口,又聽得一個悽戚哀怨的女聲在幾個男人身後響了起來:“寧大哥。”

寧廣身子一震,轉頭看去,蘇柳也跟著看了過去。

幾個男人讓開一條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走上前來,她杏面桃腮,一頭烏黑的長髮挽成大辮子垂在胸前,穿著水桃紅的襖子,雖然是冬天,依舊可以看的出身姿很是豐腴有致,而最讓人注意的,就是她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使她原本不過清秀的顏色添了幾分柔弱婉約。

寧廣有些迷茫,一直在想著這姑娘是誰,直到看到她右眼角下的淚痣,才想了起來。

而他迷茫的眼神,卻是刺痛了那姑娘,淚水吧嗒地落下來,悽悽地道:“寧大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彩娘啊。”

而像是為了證明她話中的真假一般,鐵頭等人道:“將。。。”見寧廣一抿嘴,眼神一厲,立即想起他的吩咐,道:“寧大哥,是鍾牟的妹子,小彩娘。”

寧廣瞳孔微縮,腦海裡立即湧出一個念頭,那跟在他身邊,愛笑愛鬧的年紀不過十八的孩子,為了救他,被毒箭射穿了心臟,對他說的最後的話便是:“將軍,我妹妹彩娘,我求你,幫我照顧她,告訴她,哥哥下輩子再為她折竹蜻蜓。”

而那叫彩孃的小丫頭,不哭也不鬧,只用一雙大眼淚汪汪地看著他,眼中像是在問,為何我的哥哥回不來了?

這一眨眼五年,小丫頭也長長大姑娘了嗎?

“彩娘。”寧廣好容易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名字來。

鍾彩娘聽了,破涕而笑,看向寧廣的眼神,炙熱的堪比夏天的太陽,正想上前,可在寧廣身邊的那姑娘的一句話,卻讓她的笑容僵硬在嘴角邊,臉上血色唰地褪盡。

“寧大哥,這些人是特意來祝賀你我的定親麼?快請進屋裡坐吧。”

蘇柳笑得溫和,尤其是看著鍾彩娘,若不是怕人說閒話,她還真想把手插在寧廣的手肘裡,以宣示所有權。

那幾個男人或許是寧廣的兄弟朋友,可這個姑娘,她腦海中就只出現一句話,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這叫彩孃的姑娘看寧廣的眼神炙熱而溫柔,那是真的柔得滴水的,蘇柳兩世為人,這都看不出這什麼彩娘對她的寧廣有意思,那可就真傻了。

她就是再傻都看得出寧廣明顯是有事兒瞞著她,可她現在不問,也不拆臺,只是宣告自己是誰,寧廣又是她的誰,尤其是情敵跟前,她更要高調的為自己正名。

她可沒打算和人共用一個老公!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