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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我我。。。”

鍾彩娘我了兩聲,門外就傳來響聲,兩人看過去,只見蘇柳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她的發上還有細小的雪花,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像個紅蘋果,讓人想咬上一口。

蘇柳走上前,先是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不露痕跡地看了鍾彩娘一眼,故作驚訝地道:”咦,鍾姑娘也在,這天才亮呢,可是我們家的床讓姑娘不習慣?這早就起來了?”

鍾彩娘眼神一黯,乾巴巴地道:”我,我睡不著,來看看寧大哥。”一邊說,眼睛還似嗔似嬌地掃了寧廣一眼。

蘇柳卻像是沒看到似的,走到寧廣身邊坐下,道:”估摸著你醒來也難受,我早就讓崔娘子熬了稀粥,吃點?也暖暖身。”

寧廣點點頭,眼角餘光掃到鍾彩娘還站在這,便皺了皺眉,道:”彩娘,你去歇著吧。”

”鍾姑娘,我們也是些粗人,招呼不周到的你可別怪,下人準備了早點,我正讓端去你房裡呢。”蘇柳也道。

鍾彩娘咬了咬唇,眼神幽怨地看了寧廣一眼,咬著唇退了出去。

站在門外,兩人交談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酒吃的過了,頭真難受,你幫我揉揉。”

”我出酒你出命,活該。”蘇柳薄嗔的聲音傳來,似是幫寧廣按摩:”這力度成嗎?”

”嗯!”

鍾彩娘鼻子發酸,死死地咬著唇,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快步衝回房間。

梳洗過用過早點,天色早已大亮,窗外飄起朵朵雪花來,屋內燃著的火盆缺隔絕了寒冷。

”你不問嗎?”

”你要說嗎?”

兩人隔著一張炕桌,都握著一個茶杯,可明顯的,蘇柳握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心也咚咚地跳起來,有些緊張。

寧廣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道:”我,其實叫寧震廣。”

寧震廣,廣寧候寧家的嫡長子,十二歲參軍,在戰場上滾打滾爬,一路攀升,十五歲已是五品將軍,也是人人稱頌的少年將軍,不到十年,親自創立寧家軍,多達三萬人,更立下軍功無數,被封為震威將軍,風頭無兩。

大齊嘉和朝十五年,韃子來襲,向來所向披靡的震威將軍將韃子退至數十里,所謂窮寇莫追,他卻是犯了一個大錯誤,聽信座下一名大將之建議,深ru殺敵,結果中了埋伏,三千親兵一個不留,只有他狼狽而逃。

誰都知道是寧廣貪功,其實不然,而是他太過年輕,太過大意,太過相信人,也太想將韃子遠遠地趕出關外,才會輕信座下,以為韃子的可汗真的在其中,才會去帶著親兵偷襲。

結果,那不過是一個陷阱,針對他寧廣的一個陷阱。

在寧震廣鎮守漠北的那些年,韃子幾乎年年來犯,卻年年都討不了好,草原稱不上貧瘠,可又哪裡比得上齊國這樣的泱泱大國的繁華?韃子渴望大米布匹,渴望嬌媚的南方美人,渴望名茶名點,可有震威將軍在,再渴望,也只有流口水的份。

好容易才打破了缺口,買通了寧震廣座下的一名大將,也是寧震廣最相信的一名弟兄,將寧震廣引了去。

那一場埋伏戰役確實是慘烈,可惜的是,寧震廣依舊活著回去,只死了三千親兵,那是精英中的精英。

外人所傳的寧震廣貪功害得全軍覆沒,其實也沒說錯,他確實是想捉住那可汗,怎知道,那不過是陷阱?

犧牲了三千親兵,在重重包圍下寧震廣逃了出來,卻發現韃子調虎離山,聲東擊西,將漠北戰士攻打得死了整三萬人,幸而寧震廣趕回及時,不然,城池都會失守。

接二連三的打擊,寧震廣並沒頹敗,在人人說他冷血的時候,他只是瘋了一樣,將韃子打得落花流水,退兵百里,迫得韃子主動和戰籤和平條約,寧震廣卻要求韃子交出那名叫胡三刀的座下大將未果。

在兩方僵持著,而此時,他卻被御史參了一本,罪名是臨陣逃脫,為私人恩怨,罔顧百姓性命,被詔令回京,另派大將鎮守漠北。

回京將那場戰事從頭到尾稟告後,也不等今上降罪,寧震廣主動交了兵符脫服請辭離去,五年來,一直隱居在大坳村這樣的小山村,靠打獵為生,像是丟棄了前塵一般,不問世事,也不和人來往,若不是蘇柳的死皮賴臉,或許他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住在坳山底上,日出而出,日落而棲。

砰,蘇柳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碎成片片,看著寧廣半點回不過神來。

將軍?她以為按著自己的想法,寧廣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