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呼吸。
她等著他欣喜,等著他同意
她想,他一定會欣喜,一定會感激的。天下的男人,任何一個男人聽到她這話都會欣喜,都會感激。
溫柔痴慕地看著蘭陵王時,鄭瑜的眼角可以看到四周圍觀的眾人,已齊刷刷地對她流露出同情嘆息之色。
婁太后當年,也是讓出了妻位。可她那一讓,卻贏了一生。
她也會是如此
便是她真心願意讓,齊國的貴女,還有這滿街傳唱她美德的丈夫,真會容得一個卑賤的姬妾爬到她的頭上,成為她的主母麼?
因此這話,鄭瑜說出來時,是沒有負擔的。
蘭陵王也察覺到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他瞟了鄭瑜一眼,冷著臉徐徐說道:“阿瑜有話,非要在這大庭廣眾當中說嗎?”蹙著眉,蘭陵王有點不耐,覺得她說這些話時,聲音也太響亮了些。
見到鄭瑜再次僵住,他轉過頭沉喝一聲,“散開——”喝聲中,他已策馬衝出了人群
眼看蘭陵王就要離開,鄭瑜悄悄捅了捅身邊的婢女。
那婢女反應過來,當下她扯著嗓子,朝著蘭陵王的背影喚道:“郡王,你還沒有回答王妃的話呢。”
人群發出小小的鼓躁聲。
蘭陵王停下腳步。看著四周的人群,他眉頭暗蹙,惱怒暗生。
在那婢女喊出第二遍時,蘭陵王回過頭來。
他瞟了那婢女一眼,轉過頭,定定地直視著鄭瑜。他一直盯著她,一直盯得鄭瑜有點承受不了,不安地低下頭時,才緩緩搖了搖頭,低啞地說道:“我已不能……阿瑜,我已不能。”
說罷,他一聲長喝,驅著馬賓士而去。
噠噠噠的馬蹄聲中,一襲玄袍的蘭陵王匆匆離去。
燦爛的*光中,他的身影那麼挺拔,那麼高大軒昂,那麼的,讓她心醉神迷。
她一直知道,他都是一個重情的男兒。這麼華貴威嚴,俊美無疇的男兒,放眼齊國,實實獨一無二如果不是那個張姬,他所有的溫情所有的張揚,都是她的,都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可恨那張姬……
在鄭瑜淚光盈盈的目送著蘭陵王的背影時,四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