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後的北宮離,打馬朝著府中走去,一邊開心的對龐德道。
“恭喜少將軍收得一員猛將。”龐德微笑著頷首道,看了北宮離一眼,雖然武藝差強人意,但難得的卻是神力天生,這種人上了戰場,殺傷力有時候比武藝高者更強些。
這一邊,馬超為了慶賀自己終於晉級為主公,還收得北宮離這樣一員猛將,在府中大擺宴席,另一邊,遠在金城的韓遂卻是已經收到了馬騰入京的訊息。
“岳父,朝廷這是什麼意思?”看著隴西那邊送來的情報,閻行不解的看向韓遂。
“什麼意思?”韓遂看著手中的竹箋,淡然道:“陛下想要收服西涼了。”
“?”閻行不解的看向韓遂,這兩件事情,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在裡面嗎?
“馬騰一走,以那馬超的性子,怕是未必會如馬騰那般與我等和平相處。”韓遂看了看閻行,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
“那又怎樣?正好再會他一會!”閻行悶哼一聲,幾年前還是個差點死在自己手裡的毛頭小子,到如今,馬超卻已經威震羌胡,名頭隱隱蓋過了他,這讓閻行心裡面很不舒服,一直想要教訓他一番,免得尾巴翹到天上去。
“沒那麼簡單,陛下若真要對我等動手,若我等與馬超開戰,那徐晃會放過這個機會?”韓遂搖了搖頭,徐晃屯兵河套,就如同一把懸在他們頭上的寶劍一般,若真如閻行所說一般與馬超開戰,韓遂毫不懷疑那徐晃會不會在關鍵時候在自己背上插上一刀。
“那……”閻行心中一動,看向韓遂道:“岳父與那蒲頭、騫曼都有交情,何不……”
話未說完,韓遂已經搖了搖頭道:“不妥,此二人,一旦都真動了,我等便難以見容於天下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漢人自己的事,若是自己真的引匈奴兵來犯,恐怕自己立時便會成為眾矢之的,不到萬不得已,鮮卑這步棋,他不準備輕動。
“只是如此一來,我等豈非只能坐等那馬家子來?”閻行鬱悶道。
“那可未必!”韓遂靠在椅背之上,默默地想著心事:“馬超此人,有勇無謀,之前本想挑撥他與那徐晃打出真火來,不想徐晃如此剋制,為今之計,還是要想辦法挑起馬超與朝廷的爭端。”
“這談何容易?”閻行聞言,不禁苦笑道:“那馬騰已經入朝為將,有馬騰在朝中為質,馬超怎會輕易與朝廷作對?”
在他看來,與其期待馬超與朝廷作對,倒不如直接真刀真槍的殺過去,那樣說不定出其不意,還有可能成功,一統西涼之後,朝廷也該有所忌憚。
“不容易,不代表沒有可能。”韓遂坐在椅子上,雙目微闔:“馬超此人,性如烈火,加上少不更事,若謀劃得當,未必不能挑唆成功,對了,這已經半個月了,最近怎不見馬超去尋那徐晃的晦氣?”
“聽說最近在學著處理政事,沒時間出來。”閻行道。
“倒是難為他了。”韓遂聞言不禁一笑,看向閻行道:“你去請成公英前來,我有事與他商談。”
“喏!”閻行連忙點頭答應一聲,告辭離開。
第二百一十章 廢墟
夏天已經接近了尾聲,在長安那邊還能感受到酷暑的餘波,但在河套之地,冷冽的狂風已經令人很難感受到一絲絲暑意,黃河水自此緩緩流淌而過。
本是一片綠水青山,此刻視線循著河道看去,本該清澈的河水,卻已經被鮮血所染紅,一具具屍體漂浮在河水之中,多是些獸皮裹身的胡人,偶爾有漢人將士的屍體,被河道兩旁清掃戰場的漢軍將士鉤回河岸之上。
並非漢軍的制式裝備,看起來更像是豪強的私兵,目光退往河岸兩旁,卻能看到堆積成山的漢人屍體以各種不同的慘狀被一具具堆積起來,手臂被砍斷的,身體被刺穿,還有的被箭簇射穿了頭顱,制式一眼看去,漢人的屍體絲毫不比仍舊浸泡在河中的屍體少多少。
人死的不久,說明戰事發生的時間距離此時並不算久遠,偶爾還能找到一兩具沒有死透的屍體發出微弱的喘息聲,若是胡人的,漢人將士會上去補上一刀,也有漢人的,多半也是同等的待遇。
“兄弟,給個痛快!”一名嘴唇已經乾裂的漢人拉著一名猶豫不決的將士,眼中透著濃濃的絕望和一絲難言的留戀。
“這……”那名漢人將士慌亂的看向四周的同伴,他是劉協實施軍屯之後,招來的新兵,還無法接受這等殘酷,茫然的向周圍的袍澤遞去求助的目光。
“唉~”一名老兵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