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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鮮卑人,究竟想做什麼?”看著賈詡遞過來的情報,劉協眉頭微微皺起。
“陛下看到的這些,只是徐將軍報來的,鮮卑人追殺入境的事情,實際上,根據甄氏、蘇氏以及張氏來報,最近一段時間,鮮卑人已經截獲了陛下派往西域購糧的商隊十餘批,而真正歸來的,只有一支商隊完好歸來。”賈詡嘆息道。
“十不存一吶!”劉協眯起了眼睛,突然看向賈詡道:“文和以為,會否是這些人與匈奴人勾結?”
“不太像。”賈詡搖了搖頭:“暗衛傳來的資訊顯示,這幾次掠奪,不但財物盡沒,三家的人手也損失不少,其中還有不少是直系或是重要族人,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份損失,也太大了。”
“還未動身的商隊,停止購糧計劃吧。”揉了揉太陽穴,劉協苦笑道:“朕原以為至少能二存一,但如今看來,卻是朕想當然了,這些鮮卑蠻夷,實在是……太放肆了!”
說到最後,劉協頗有些咬牙切齒,這其中的損失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這些錢是白得來的,但這麼大的損失,而且實利卻是微乎其微,依舊讓劉協上火。
如今秋收一過,關中缺糧的窘境算是渡過了,不必急於引進大量糧食,但如果發動戰爭的話,那是個無底洞,怎麼也添不滿。
“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此番運送的,都是糧草,胡人都比較現實,在生存面前,再大的人脈也不好使。”郭嘉靠在背墊上,搖頭道。
劉協聞言,搖了搖頭,冷笑道:“不過有些東西,吞的進去,卻未必能消化,朕會讓他們吐出來。”
“陛下要對草原用兵?”賈詡挑了挑眉,看向劉協道。
劉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塞外胡人,狼性十足,敗他不難,但要滅之卻是萬難!”
有漢一朝,不知多少明君想著滅掉草原勢力,但草原勢力就如同野草一般生機旺盛,匈奴、鮮卑、烏桓,收割了一批,很快便會又長出一批,而如今朝廷薄弱,雖然上一次僥倖滅了匈奴,但那種伎倆,可一而不可再。
“況且如今朝廷孱弱,可經不起一場遠征,先秦勁旅雖有大破匈奴的戰例,但據朕所知,那一戰,不但整合天下之力,單是準備便準備了三年之久,更有天時地利人和相助,才得那般輝煌戰果,如今我朝怕是沒有那般精力去專門對付鮮卑。”最終,劉協否決了這個念頭。
雖然惱怒,但如今也只能採取守勢,靜觀其變,騫曼與魁頭之間的單于之爭或許是個機會。
“那卻未必!”郭嘉眯縫著眼睛搖搖頭道:“鮮卑人進攻優勢太大,尤其是河套一代,一旦鮮卑人決心與我朝為敵,終究過於被動,而且河套一代,最適合騎兵馳騁,一旦等對方先出手,我軍便會徹底陷入被動,如今暗衛對於草原情報收集十分困難,如今鮮卑內部究竟是何局面,根本無從探知,單憑我等一測,難免有紙上談兵之嫌。”
“奉孝之意是……”劉協疑惑的看向郭嘉。
“以力破巧,主動出擊!”郭嘉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據臣所知,這塞外胡人雖說全民皆兵,鮮卑全盛時期更是號稱控弦三十萬,但陛下當知道,就算他真有三十萬控弦之士,也不可能時時聚在一起,他們要生存,便要放牧。”
“奉孝是說……”劉協挑了挑眉。
“便是鮮卑王帳,在非戰爭召集之時,也只有一到兩萬人來護衛主部王帳,而其餘人口,大都是以部落形勢散於整片草原。”郭嘉繼續道。
“命一支奇兵直擊王帳?”劉協靠在椅背上,思索著這件事的可行性,鮮卑畢竟不同於匈奴,哪怕過了檀石槐那最輝煌的時代,陷入瞭如今的分裂期,但依舊不容小視,上一次能夠直擊匈奴王帳成功,是因為匈奴單于自己作死的將主力部隊派去想要劫掠關中,這一次鮮卑人顯然沒這麼做,那這直擊王帳就有些困難了。
最重要的是,天知道鮮卑王帳在那裡,就算找到了,怎能不被發現?
“非也!”郭嘉冷冽一笑道:“若是直擊王帳,不說有幾成機率能夠成功,就算僥倖獲勝,但鮮卑猶在,最多亂上些許時日,便會重新出現新的單于,臣的意思恰恰相反,除了王帳之外,任何一個部落,無論大小,皆為我軍攻擊物件。”
“陛下可派一名精擅騎戰之將,率領一支騎兵侵入鮮卑,進攻所有看到的一切人類聚集地!避實擊虛,兵鋒過境,寸草不留!”
很難想象,郭嘉那孱弱的身體在這一瞬間,竟然爆發出哪怕是見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