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總算是穩住了一些,著數百殘兵,大都是韓遂的親衛,還是比較可靠地。
眾人在城外草草休息片刻之後,再度啟程,朝廷的追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趕到,如今韓遂只想儘快趕回金城,然後迅速遷民,能遷多少是多少,等到了張掖,朝廷就算有心來追,也鞭長莫及了。
一行人休息片刻之後,再度啟程,有些縣城還沒有收到前線大敗的訊息,能讓韓遂等人修整一番,不至於一路風餐露宿。
十天之後韓遂終於帶著殘兵回到了金城,遠遠地,看著金城的輪廓出現在視線中,一眾將士頓時歡呼起來,哪怕是韓遂,看著那城頭飄揚的旗幟,也是忍不住鬆了口氣,這裡,才是他的根本。
程銀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叫門,並沒有像當日水城一般,守城的將士在得知韓遂歸來之後,迅速開啟城門。
“嘎吱~”
厚重的城門緩緩開啟,韓遂突然眉頭一皺,怎的李堪沒有出來,而且回想起來,這一路也太順利了些,雖然沿途郡縣拒絕讓他們入城,但追兵卻根本沒看到過。
一種不降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那緩緩開啟的城門,此刻看去,就如同一張緩緩向他們張開的巨獸的嘴巴,要將他們全部吞噬一般。
程銀已經開始帶著人馬進城,韓遂沒有動,目光微微一眯,朝著城門內看去,日頭西斜,一片寒芒在城門另一側反射出冰冷的森寒。
“莫要進城!”心裡沒來由的一驚,韓遂幾乎是脫口叫道。
“?”程銀疑惑的回頭看向依舊停在城外沒有動彈的韓遂。
也幾乎是在同時,城門內響起一聲厲喝:“放箭!”
只聽一聲悶響聲中,一排急促的弩箭自城門內射出,程銀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被數十枚箭簇射成了刺蝟,同時,城牆上也出現了大批戰士,對著已經接近城門的將士一連串箭雨落下來。
數百名將士慘叫著狼狽退回來,緊跟著,馬蹄聲起,一員大將帶著數百精銳騎士飛奔而出。
“河內方盛在此,逆賊韓遂,還不下馬受降!”方盛手持一杆長槍,已經拍馬飛奔而出,喊話時,手中兵器卻沒有絲毫停頓,沿途所過,僥倖沒有被射殺的將士卻是被方盛帶來的人馬殺的片甲不留。
“將軍饒命,我等投降了,投降了!”一路奔波,此時連最後的希望都被無情的打破了,殘存的將士已經沒有任何僥倖,紛紛跪地求饒。
對於那些投降計程車卒,方盛也不理會,帶著人馬徑直朝著韓遂殺來。
韓遂只覺眼前一黑,一口黑血吐出來。
“主公,快逃!”馬玩生生的打了個激靈,眼見韓遂還在那裡呆坐在馬背上,連忙一拉韓遂馬韁,帶著十幾名殘存的親衛簇擁著韓遂調頭便跑。
“追!”這一次,方盛可沒有再放過韓遂的意思,他此番出征,為的就是立功而來,他要證明自己的價值,此刻自然不可能放韓遂跑掉。
只是這金城一帶,乃韓遂的大本營,雖然此刻被方盛佔據,但對於周邊的地形,馬玩顯然要比方盛強了不止一倍,片刻功夫,就衝進一片山林之中,不見了蹤影。
“可惡!”方盛看著對方入了山區,找不到蹤影,不禁扼腕怒道。
“將軍,現在怎麼辦?”一名偏將上前,皺眉看著山林道:“那韓遂與羌人頗有交情,若讓他投了羌人部落,想要再殺他,便難了!”
“找些熟悉此地地形的人前來帶路,分出兩千人馬,百人一隊,挖地三尺,也要將那韓遂給我找出來!”方盛咬牙恨聲道。
“喏,末將這就去安排。”
另一邊,馬玩帶著韓遂奔入山林十幾裡,在確定沒有追兵追上來之後,才鬆了口氣,眼看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韓遂已經在馬背上昏厥了過去,命人找了出乾淨背風的地方,將韓遂放下來。
有人生了一堆火,眾人圍坐在一起烤火,明滅不定的火光,將眾人的臉色照的陰晴不定。
“將軍,主公他……還有希望嗎?”令人窒息的沉悶之中,一名親衛抬頭,看向了馬玩。
“怎麼說?”馬玩抬了抬頭,瞥了這人一眼,似是想到了什麼,卻沒與呵斥,只是皺眉道。
“我們對主公,也算仁至義盡了。”那將士猶豫了片刻之後:“非我等不忠,只是此刻,金城沒了,就算到了張掖又能如何?背井離鄉,一輩子窩在張掖嗎?”
看著馬玩的臉色,另一人小聲道:“我等不過是小人物,無所謂,但馬將軍您可是上將,難道就甘心一輩子流落異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