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騰才發現賈詡的存在,不由有些驚愕,出征前,卻是不知道還有賈詡在這裡。
“馬將軍稍安勿躁。”賈詡將雙手攏在衣袖之中,看著馬騰,微笑道:“此行我軍目的,可不只是說服令郎。”
馬騰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賈詡,對他來說,最大的目的,就是說服馬超歸降,至於韓遂,只要馬超倒戈,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陛下的意思,是要收服整個西涼。”賈詡看了馬騰一眼,提醒道。
“末將自然知道。”馬騰皺眉道:“只要我兒投降,隴西之地盡歸朝廷,馬家可以盡數入朝,向陛下請罪,至於韓遂,失了馬家支援,如何抵擋朝廷大軍?”
“將軍之言,也確實可行。”賈詡微笑著頷首道:“不過耗日持久,一城一地打過去,就算最終將西涼平底,也是一片狼藉。”
“那先生的意思是?”馬騰皺眉道。
“方盛將軍已經率軍走河套,奇襲金城,在此之前,未免韓遂生出警覺,還需馬少將軍穩住那韓遂,若此事先讓其得知,將軍以為,他是否能夠騙過韓遂?”賈詡微笑著詢問道。
“這……”
馬騰無語,以自己對那兒子的瞭解,若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還真不一定能夠瞞住韓遂,嗯,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不能!
“先生高明。”馬騰苦笑道。
“報~”便在此時,韓德走進來,對著三人躬身一禮道:“將軍,那馬超在城門下邀戰。”
“不必理他!”黃忠擺了擺手,他卻是沉得住氣。
“慢!”賈詡卻是叫住正要離開的韓德,看了看黃忠,又看向馬騰道:“馬將軍以為,令郎武藝,比之黃將軍如何?”
“這……”看了看黃忠,馬騰苦笑道:“怕是頗有不如。”
再過十年的話,或許馬超能夠成為與黃忠並肩的猛將,但此時,初出茅廬的馬超便是再勇猛,對上黃忠也差了一截。
更別說,自馬中三寶開始在將領中配備以來,黃忠馬戰的能力提升了一大截。
“那便戰!”賈詡扭頭看向黃忠,微笑道:“那韓遂並非庸才,我軍只守不攻,日久就算不起疑心,也會另想方法,倒不如主動迎戰,先挫敵軍銳氣,令敵軍不敢小覷,將精力全部置於這雍縣之中。”
黃忠有些無奈,理是這麼個理,但幹嘛不問我去問馬騰?
“黃將軍見諒,詡並非武者,此戰於我軍而言,卻至關重要,武將爭雄,自有勝負,但詡要的,是必勝!”似乎看穿了黃忠的心思,賈詡微笑著拱手道。
“那某這便出戰。”黃忠有些鬱悶的點了點頭,帶了兵器,往外走去。
見馬騰要動身,卻被賈詡攔住,此時馬騰不適合出現在城牆上面。
雍縣城下,馬超頭頂天狼盔,身披獸面吞金鎧,手持一杆銀槍,正在城下耀武揚威,身後是韓遂、龐德、閻行三人帶著數百羌騎掠陣。
“那黃忠,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卻不知馬超與之相比如何?”閻行看著前方耀武揚威的馬超,撇了撇嘴道。
龐德掃了閻行一眼,並未做聲,握著大刀的手卻是不自覺的緊了緊,馬超雖然厲害,卻也只限於西涼,那黃忠如今已是天下聞名的悍將,雖說聽不慣那閻行這番暗帶譏諷的話語,心中卻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擔憂。
雍縣城門洞開,卻見一員年近五旬的將領帶了四五百騎兵出城,一把象鼻古月刀迎風遙指馬超,朗聲喝道:“馬超,你本朝廷官員,本該牧守一方,安敢率眾進犯朝廷?”
“哼!”馬超聞言冷哼一聲,厲聲道:“朝廷無故殺我父親,者卻又是何道理。”
黃忠沉聲道:“朝廷做事,自有法度,其中道理,日後自會分曉,但你今日無故攻城,卻是已然觸犯律法,此刻本將已至,還不下馬受降!”
“老匹夫,休得張狂,先勝過我手中槍,再來與我廢話!”馬超本就受不得激,此刻見黃忠拿朝廷律法來壓他,還如此狂妄,當即大怒,提槍勒馬便上,一杆長槍,隔著老遠便已經刺出,藉著馬速,做完刺擊的動作時,卻已經到了黃忠近前。
“倒是有些本事!”黃忠見狀,卻是朗笑一聲,手中象鼻古月刀一壓,正壓在對方槍桿之上,旁觀者看來,卻像黃忠先做出了壓的動作,然後馬超自己把槍送上去讓對方壓住。
“你……”
馬超只覺雙臂一沉,連忙急轉,那刀卻如同有股粘性一般,任他如何翻轉,卻都被刀身黏住一般,越是用力,手中的槍桿也就越沉,幾番糾纏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