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豪情大漲,朗聲道:“那便有勞成將軍回覆韓叔父,三日之後,我等在隴關匯合,先討韋端,以得其糧草,再直取長安,清君側,正朝綱!”
“如此,事不宜遲,末將這邊回稟主公,三日後,再與將軍匯合!”又商議了一些具體事宜之後,成公英才起身告別,時間緊急,加上馬超對於韓遂骨子裡不喜,也沒有挽留,自有下人將他送走。
“德叔,你說這韓遂,究竟是為何?”待成公英走後,馬超才皺眉問道。
雖然有些莽撞,但馬超又不是傻子,無論按照輩分還是雙方的官職來講,都該是韓遂為主導,馬超輔之,但韓遂卻如此輕易地讓出了主導權,這讓馬超很意外。
“韓遂號稱黃河九曲,此人心思多變,不可揣摩。”龐德想了想道:“大概,是因為師出無名吧,韓文約雖與主公有金蘭之誼,但只憑此,卻不能成為出兵的藉口,少將軍乃為父報仇,再有清君側的名號,更能讓人信服,不過此人狡詐多變,卻是不可不防。”
實際上,除了師出有名的原因外,韓遂此舉,也有另一層意思,未算勝,先算敗,韓遂能夠屹立西涼多年,而且混的風生水起,這一點至關重要,此戰若勝,好處自不必說,單是如今已經發展恢復了元氣的關中,便足矣讓他們壯大成為天下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一路諸侯。
但若敗了,韓遂也可以撇清關係,就如同當年北宮伯玉一般,在背後給馬超來上一刀,棄暗投明,將功贖罪,就算不能加官進爵,也可以退守金城,連線諸羌,背靠鮮卑,與朝廷坐地起價。
“哼,他倒是打的好主意。”馬超聞言,有些厭惡道。
“少將軍不可意氣用事!”龐德嘆了口氣:“此番進取長安,還要倚仗那韓遂,至少在攻破長安之前,不可與之反目。”
“叔父放心,我自然曉得。”馬超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許多。
看著馬超,龐德心中有些感慨,只是這一會兒的時間,明顯感覺到馬超比之以往成長了不少,若主公在天有靈,便保佑我軍此戰能夠戰而勝之吧。
三日時間,轉眼即至,馬超率領隴西兩萬精兵,於隴關匯合了韓遂的兩萬兵馬,更有燒當、陵羌、破羌等羌胡之眾群起響應,匯聚近六萬兵馬,號稱十萬,浩浩蕩蕩殺奔隴上。
初平四年冬,十月十八,馬超聚集羌胡之眾,合韓遂等十萬兵馬,威逼西涼刺史韋端獻上糧草,韋端不從,馬超大怒,揮兵猛進,半日破城,斬殺刺史韋端,盡得其糧,十日之間,馬超率領大軍連破十八縣,沿途郡縣見不可敵,紛紛望風而降,更有羌胡之兵不斷來投,不到半月時間,馬超便匯聚了十萬雄師,浩浩蕩蕩殺奔長安。
訊息一出,舉朝震動。
長安,朝堂。
“陛下明鑑,我兒必是受了小人挑唆,才做出此等無君無父之事!”馬騰噗嗵一聲,跪倒在大殿之上,面色慘白的向著劉協叩首道。
“西涼有多少人口,竟能聚起十萬雄師!?”比起這個,劉協反倒更關注馬超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聚集了這麼多人,這跟朝廷記錄在案的戶籍嚴重不符。
“回陛下。”馬騰顫聲道:“西涼人口雜亂,不止羌民眾多,許多漢人也並未登記在冊,只隴西一地,便有人口六萬餘戶,若加上諸般羌民,怕不下十萬戶人口,此番那逆子舉兵,怕是說動了羌民助戰,才能有如此聲勢。”
“那西涼正軍究竟有幾合?”劉協挑了挑眉,詢問道。
“回陛下,自上次長平觀一戰之後,我隴西損失不少,如今怕是難以湊成兩萬,加上金城韓文約,大概也是兩萬之數。”馬騰躬身道。
“也就是說,光是羌民,便有六萬之眾?”劉協搖了搖頭,哂笑道:“馬將軍且起來,朕相信你不會唆使馬超做出此等事情。”說完,卻是不禁笑了。
“陛下何故發笑?”楊彪有些不解的看向劉協,這可是大事,十萬之眾,浩浩蕩蕩而來,而如今朝廷可拿不出十萬兵馬,徐晃屯田於河套,呂布揮兵入草原,蘭池大營再加上各地屯田之兵,加起來如今能夠湊足六萬都不容易,此時劉協卻笑了,讓他有些不解。
“朕笑這馬超終究太過年輕。”劉協笑道:“若他以本部加上韓遂兵馬,朕或許還會擔心一些,那些畢竟是西涼強軍,乃我大漢之精銳,如今卻是大肆收攏羌兵,須知這些羌民不服王化,毫無軍紀可言,貿然收編,只會令原本的精銳之師,成了一幫烏合之眾,豈不可笑。”
“不止如此。”黃忠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十萬大軍,耗糧甚巨,後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