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不眨的將那氣勢洶洶的匈奴人給殺的血流成河,一群只敢堵著宮門叫囂的人,也敢跟陛下叫板。
不管怎麼說,在這次士人與天子的叫板聲中,看起來是天子贏了,這讓一直擔心朝局的百姓心中踏實了不少,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位皇帝,他們可不希望這位少有愛民的天子就這樣被士人趕下臺。
不過今天的事情,讓長安百姓又有些不懂了,看著街上一個個奔走相告,打了雞血一般彷彿重新活過來計程車人,所有人都是滿腦子的問號。
“老張頭,你們說書人訊息靈通,這些士人今天發什麼瘋?”悅來客棧的大堂裡,一名鐵匠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嘴裡磕著一些乾果,看著幾名士子一臉興奮地從門外走過,不解的看著身旁的說書人。
今天的買賣還沒開張,說書人平日裡走街串巷,跟這些人也熟悉,此刻聞言,看了一眼那些人離開的方向,品了口米酒,砸吧砸吧嘴道:“還能有什麼事,陛下三個月前不是貼出了招賢榜嗎?今日便是殿試之期,這些人準備在陛下面前好好露一手,展現才華,若能被陛下看重,那這仕途就有了。”
“你說這幫士人也忒不要臉了。”鐵匠撇了撇嘴,扭頭看向身旁的老張頭道:“當初,是這幫人吵著要陛下關閉書局,甚至還堵了皇宮,當時那囂張的樣子,看著就討厭。”
“後來,也不知道陛下怎麼弄的,這幫士人都焉兒了,陛下如今張榜招賢,哪來的那麼大的臉還好意思跑來應榜?”
“嘿,當初為了逼陛下關閉書局,當時朝廷治下的縣令乃至郡太守,有九成都辭官不幹,後來陛下也沒強留,而是轉手派了一批新人去上任,這下可將這幫士人給嚇壞了。”老張頭嘿笑道:“莫看這幫人平日裡自命清高,實際上沒了官位,跟我們有什麼區別?”
“聽你這麼一說,這幫士人也沒啥了不起的。”鐵匠嘖嘖嘴道。
“好說,只要你能有他們的本事,你也可以跟他們一樣。”旁邊一名精瘦漢子坐下來,嘿笑道:“人家能做文章,能幫陛下治理天下,你能幹什麼?”
“我?”鐵匠嘿然一笑,將扔在地上的鐵錘往桌子上一放:“平手藝,只要進了工部,也未必比他們差,你們穿的、用的,都得靠我們,連陛下都說了,時代進步的鑰匙就掌握在我們這幫人手中。”
“屁,陛下可沒這麼說,再說,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瘦子不屑的瞪了他一眼道。
“不懂,但聽著就帶勁兒,再說只要明年工部擴招人手,憑我的手藝,害怕沒有立足之地?”鐵匠得意的笑道。
如今工匠的地位,在漢興犁、琉璃、精鹽、水泥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走入千家萬戶後,地位也漸漸提升起來,鐵匠雖然沒什麼文化,但這話一出,周圍的人也沒辦法否認,如今最頂尖的一批工匠在朝中已經有了爵位,而且聽說以後只要軍隊立了功,就有他們一份功勞,時間久了,誰知道日後工匠會不會位列朝堂。
“話粗理不粗。”老張頭悠閒地喝了一口果酒,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這次招賢太快,若是再等個十年八年,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說不定也能博取一個仕途!”
“你?”鐵匠以及周圍眾人不解的看向老張頭,鐵匠拍了拍老張頭的肩膀道:“做夢吧?”
“有何不可?”老張頭傲然一笑道:“我家那小子如今已經在鄉學之中學了快半年了。”
“鄉學裡教的不過是論語,我都能背幾句。”鐵匠不屑的笑道。
“那可不一樣,聽說各縣如今已經開始建立縣學,為的就是讓鄉學中優秀學子可以進入縣學,學習更高深的學問,若是陛下能夠推遲個十年八年的,到時候我家小子學有所成,就算當不了官,當一個吏也算是好事。”老張頭說完,有些遺憾的道。
“有這好事?”鐵匠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騙你作甚?莫非你以為,陛下建立鄉學只是無聊之作?”老張頭冷笑道:“陛下就是怕像之前士人圍宮的事情再發生,所以才開設鄉學,為的就是將來能有源源不絕的人才為朝廷所用,不必再看那士人的臉色。”
“明年我得將我家那小東西也送到鄉學裡去,就算學不成學問,認些字,將來繼承我的衣缽,到了工部,說起來,也算是識字的人,說不定能夠走的更遠。”鐵匠拍了拍腦袋,一臉懊悔道:“早知如此,當初陛下一開鄉學,就該將我家那混小子給送進去,說不定日後也能進了縣學。”
……
對於百姓關注的話題,士人並不如何關心,就如那老張頭所言,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