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封鎖關卡,陛下有令,出兵之前,任何人不得接近匈奴人,我們先回去計劃一番,也順便醒醒酒。”黃忠身體有些搖晃的道,那股子酒勁縈繞在腦海中,讓他有些渾噩,必須趁著現在還清醒著,做好部署。
“喏!”趙雲點頭答應一聲,帶著黃忠退回了營寨。
“根據朱雋將軍探查回來的訊息,此番匈奴人南下,足足來了五萬人。”營帳之中,賈詡指點著地圖:“詡猜想,這匈奴人在一開始,根本沒想過與我朝廷和談。”
“先生是說……”趙雲微微皺眉:“那匈奴人一開始,本是想直接寇掠三輔?”
“不錯。”賈詡讚賞的看了趙雲一眼,微笑道:“每年冬季,對我北地漢人來說,都是災季,河套雖然水土富饒,卻也無法掙脫氣候的束縛,加上胡人只知放牧,卻不懂耕作,每年到了冬季,都會缺衣短糧,詡不知幽並一帶是否如此,但往年一到冬季,都會有匈奴人寇邊,只是規模不及此次如此浩大,想必也是因為這場天災的關係,再加上之前陛下落了匈奴人的面子,名為復仇,實則卻是來劫掠三輔。”
“也幸好,陛下早有準備,自從知道直道之事以後,便在此修建營寨,直道雖然寬敞,但終究只是一條路,只需在此駐紮三千兵馬,匈奴人便是有十萬雄兵,也休想攻破此寨。”賈詡微笑道。
“幽州之地,匈奴人倒是不多,不過烏桓、鮮卑往年冬季也是不斷寇邊,若非公孫將軍鎮守邊地,恐怕如今的幽州……”趙雲搖頭苦笑著說道。
不在北地,不知胡患,哪怕大漢強盛的時期,為了生存,餓瘋了的草原民族也會不顧一切的侵入中原,瘋狂的破壞和掠奪。
“賈先生,那酒雖然烈,不過也就那麼些,您確定那酒確實能夠放翻那些匈奴人?”黃忠隨手在地上抓了把凍土,使盡往臉上抹,讓那冰冷的寒氣能讓自己意識清醒一些。
“自然不可能將五萬大軍都放倒。”賈詡搖頭笑道:“不過匈奴人軍紀散漫,或者說根本沒有軍紀,我們要的,是那些匈奴高層將領放倒便可,依著匈奴人的習性,這等美酒送去,底層將士不說,但那些千夫長、萬夫長必然不會拉下,而且匈奴人知道我們這裡兵員不足,固守尚可,但若是想要出兵,平常時候,與送死無益,也正因此,沒了那呼廚泉約束,這幫匈奴人的軍紀會更加散漫。”
“但就算如此,也有足足五萬大軍啊!”黃忠苦笑道,就算這五萬人站著讓他們砍殺,憑手中的三千人馬,一兩天都不一定能砍完。
“為將之道,當以攻心為上,若是強攻,就算沒了匈奴將領制約,這些匈奴人的反擊也未必是三千人能夠承受的。”賈詡點點頭:“不過今夜不同,以詡觀之,今夜風向怕是會變。”
“那又如何?”黃忠和趙雲不解道。
“若是往常,這風該是吹響營寨的方向,但今夜卻有不同,是從營寨吹向直道內部。”賈詡指了指匈奴人營寨的方向,微笑道:“兩位將軍可先以火箭射之,亂其軍心,分為兩部,甚至三部分段衝入敵營,給敵軍造成我軍大軍來襲的假象,入營之後,不可急於殺敵,而是繼續縱火。”
“須知將乃三軍之膽魄所在,其將醉酒,再輔以火攻亂其軍心,屆時三軍無主,其軍自亂,待敵軍呈潰敗之勢之後,再集中兵力碾壓上去,一路追殺,則大事可成!”賈詡負手而立,微笑著說道。
莫說是軍紀散漫的匈奴人,便是漢朝軍隊,遇到這種情況,不用等人來攻,就會自己炸營。
“先生神機妙算,末將佩服。”趙雲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並沒有發現什麼,有些不信賈詡真能算到今夜風向會變,只是此刻,也不好去質疑。
“兩位將軍放心,詡在來此之前,也曾立下了軍令狀,若不得勝,詡難辭其咎。”賈詡微笑道。
趙雲和黃忠點點頭:“如此,末將先行去準備。”
說完,便起身告辭。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對於兩人的不信任也不以為意,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嘴角牽起一抹微笑:“陛下此番募將令出,卻是招到兩位了不得的將才。”
黃忠直到夜幕降臨才清醒過來,頭腦倒是格外的清醒,出得營帳,趙雲已經準備就緒,正要去叫他,見到黃忠出來,才躬身一禮道:“將軍,將士們已經集結完畢。”
“出發。”黃忠看了一眼趙雲身後的三千將士,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與趙雲一起,人銜枚,馬裹足,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營之外,一路潛行,路上黃忠施展神射之術,連殺了八名匈奴探馬,藉著夜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