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沒有一點辦法?”
因他曾見識過許多元嬰期修士,甚至正面迎戰過段涵龍,因此在氣勢上並不弱於在場諸人,說話雖然用詞恭敬,但語氣卻不卑不亢,單隻這一點,就著實讓在場諸人驚訝。
故而他這一句話,雖然並未說出什麼實際的內容來,但不知為何,魏木恆心中卻對他生出一股難以掌控的念頭來。
念頭一起,這元嬰老怪也不由心驚,心想自己今日是怎麼了,明明剛才還在氣勢上壓住了何環仲這個老對頭,現在卻被一個築基小輩震懾住心神。
他猛然精神凝聚,雙目放出奇光,射向凌展。
這原是一門以神識之力壓迫對手精神的法門,通常很少用於爭鬥之中,因為神識的比拼最為兇險,即便是法力修為相同的兩個修士,神識力量也未必一樣,爭鬥之中瞬息萬變,以神識比拼很不妥當,一個不慎便會落為敗勢。
但如果是兩個修為差距極大的人,修為高者的神識一定會比另一方強大許多,用這方法便不必擔心。
不過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因修為的差距,強大的一方直接就能以法力控制住弱方,也不必用這等耗費心神的方法。
凌展見這元嬰老怪忽然以雙眼盯住自己,兩道凌厲目光向自己射來,頓時感覺頭腦發昏,似乎隨時都要暈去。
他心知不妙,想要趕緊轉開頭不看對方,但身體周圍的法力禁錮尚未解去,頭頸根本無法轉動分毫。
就在這一刻,體內三十六個穴竅齊齊一跳,各自生出一股怪異的力量,向他雙眼中匯聚而來。
瞬間,那股神識的壓迫力煙消雲散,凌展神智一清,心知機會難得,立刻嘗試著調動那股力量,想要反擊對方。
但或許是因為他如今修為倒退,那股力量並不聽他使喚,在雙眼中徘徊一陣後,悄然散去,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不過單是這一下,已然讓魏木恆心中大驚,他雖然多年來已養得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在一個小輩修士身上失手還是第一次,心中震驚的同時,神色間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
何環仲跟他作對多年,對這老對頭的言行舉止最為留心,立刻就發現了對方的異樣。
不過這老傢伙卻不動聲色,只是心中對於凌展更加好奇起來。
魏木恆此刻心中驚疑不定,方才他神識壓迫竟然沒有傷到凌展分毫,而且對方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彷彿化解自己的攻擊根本如同拂去肩頭灰塵一般簡單。
他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對方修為,按理說能輕易抗住元嬰修士的神識壓迫,道法修為至少也是同階,而能做到這般輕鬆寫意,修為定然更高。
可是對方一來沒有立刻施展反擊,二來自己設下的法力禁錮也並未解開,這樣看來,凌展的真實修為應該就是與表面看來一樣,只是身上不知隱藏了什麼古怪的力量,可以不懼神識壓迫罷了。
沉默半晌,他終於開口道:“小子,想不到你身上的古怪還不少,看來不是單純的一名雷修而已,說說看,你究竟有什麼倚仗,可以在這場交易中分得利益。”
方才這一下,倒正好為凌展爭得了時間,他抵住了對方的攻擊,如今又已將思路整理清晰,聞言立刻答道:“好教前輩得知,晚輩已然知曉何長老為何要擒捉我,無非是為了討得雷道修煉之法,為其玄孫調和道法缺陷,增長壽命。不過說起來,這件事他卻還問過我的意見,如果我本人對此並不同意,任是他殺了我,也得不到那修煉之法,卻是救不得他玄孫性命的。而前輩將我擒住,想以我為籌碼,也要考慮我對於此事的態度。既然我表示了反對,那對於何長老來說,我就是個無用之人,他也就不必屈服與你,做些不公平的交易。”
他這話雖然說得有三分道理,但是如果放在先前,沒有抗住魏木恆神識壓迫的時候,也未必起到什麼效果,畢竟只要將他交到何環仲手裡,對方修為遠高於他,定然有無數手段能迫使他說出修煉之法來。
但是方才的事情,恰好讓幾個元嬰老怪感覺到他身上的神秘,再說出這話來就已然有了幾分份量。
魏長老聞言,轉頭打量了何環仲一眼,道:“何長老,你怎麼看?”
他故意將問題拋給自己的對手,一來也是他親自感受過凌展的古怪,心有顧忌下不好做決定,二來也是想看看何環仲的反應究竟如何。
不過對手終究是對手,何環仲心思一轉,暗中向凌展抵了個眼色,隨後答道:“既然這位小友不願做這交易,何某也不會強求,先前的行為卻是何某失禮了,這邊廂還要想小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