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高高在上的富態模樣變成當街下跪之人,真是令人吹噓。
蘇卿眠:“找我所謂何事?”
“求——你!”柴窯掌櫃喉嚨湧動,這句話讓他說出來很是費力,可他沒有辦法,柴窯一直沒有生意,工匠也走了一大半,他不想看自己苦心經營的窯廠半月之間就忽而敗落關門。
一關門,自己的富貴也算走到頭了。
“求我什麼?”蘇卿眠再次問道,她當然知道柴窯掌櫃所求什麼,只不過如果她想獲利更多的話,有些話當然得他自己說出來。
“求你——與我再續前約。”柴窯掌櫃懇求地望著蘇卿眠,眼前的女掌櫃平日裡打扮都比較樸素,現如今卻是金飾華服相襯,與普通暴發富不一樣,有種渾然天成的富貴之家的氣息。
而她能在這半月江家勢力之下想必手腕也是了得,但自己當日怎麼就糊塗與她一刀兩斷,生生斷送了自己的路。
幸好打聽到她在此地遊玩,便特地來此處將她攬下,只求挽救自己的家業。
“你現在憑什麼與我續約?”蘇卿眠直言道,兩個問題柴窯掌櫃都沒有回答到蘇卿眠的點上,她不喜歡繞彎,所以喪了點耐心。
“你之前提出的條件我都,我都可以做到。”柴窯掌櫃回答道,現在無論怎樣,他首要就是先保住柴窯。
“就這?”蘇卿眠冷嘲一聲,隨即放下簾子,“柴窯掌櫃沒事,就請回吧。”
“不!”柴窯掌櫃眼看到手的機會馬上要飛了,急道,“蘇小姐,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
聞言,蘇卿眠再次抬手掀開簾幕,沒有把眼神給他,淡淡道:“我想要柴窯的地契。”
“啊?不……不可。”柴窯掌櫃搖頭道,他當下最想保住這窯廠,可讓他賣掉,這絕不可能。
“急什麼?”蘇卿眠斜看了他一眼,“地契給我,你掌櫃繼續做,合約繼續,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柴窯掌櫃心中遲疑,眼神呆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可蘇卿眠才不會等他,一抬手,馬伕心領神會地用鞭子抽了馬一聲,馬開始邁腿奔了起來。
等滾滾煙塵撲在柴窯掌櫃臉上時,他立馬又急了起來,也不顧什麼的了,立馬抬起兩腿一邊在馬車後面追著,一邊瘋狂地大喊道:“蘇小姐!”
“蘇小姐!”
馬車裡,小桃問道:“小姐,我們真的不等他嗎?”
“沒事。”蘇卿眠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動物嘛,聽力自然是好的一批,擱個千里都能聽到,“等他說出我們要的答案,再停也沒關係。”
果然,在馬車在街道上奔了三四里後,柴窯掌櫃望著追不上的馬車後癱倒在地,內心十分懊惱,懊惱著自己剛剛為什麼不答應,答應還能繼續做掌櫃,不答應可就什麼都沒了。
街上行人匆匆,他一人獨爬倒在馬路上,萬念俱灰地囔囔道:“蘇小姐,我什麼都答應你。”
“我什麼都答應你。”
“當真?”下一秒,蘇卿眠清冽的聲音忽然出現在他的頭上方。
柴窯掌櫃失焦的眼神立馬又聚集了起來,慌忙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眼前真人後,又驚又喜,抓著蘇卿眠的手臂喊道:“蘇小姐,真的是你?”
“廢話!”蘇卿眠把手抽出,一抬手,小桃眼疾手快地掏出了一張契約過來,小八不疾不徐地端出一盒紅色印泥遞在柴窯掌櫃跟前。
“簽了它,你還是昔日掌櫃,賣多賣少我都抽半成,其二,我介紹賣家給你,你賣他這個數。”蘇卿眠舉起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柴窯掌櫃怔了一下,應了,隨後小八直接拿起他的大拇指按在紅色印泥上,再按在合約上,最後小桃抽走藏在衣間。
這一套下來,行雲流水,乾淨利落,三個人像極了行走江湖多年的騙子團伙。
簽完合約,蘇卿眠欣慰地笑了,拿下了柴窯,她就有最低成本且品質最後的青瓷了。剛好這半月間江家這青瓷送的活動已把其他店給擠下去了,是時候恢復正常的市場價格了。
之前的手段是為了吸引顧客,那現在的手段就是舉起高品質的招牌,買更貴的瓷器。
而且利用柴窯廠再從中賺江家的錢一舉兩得。
說幹就幹,她把之前收買過來的工匠又重新還給柴窯掌櫃,叫江家繼續開店,柴窯廠和江家自帶窯廠又能源源不斷的供貨。一時之間蘇卿眠和江家就是坐擁錦溪鎮和長安街最大的瓷器商,直接壟斷了兩個地方的瓷器生意。
而獲益方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