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這場景高中的時候我們經常看到。從前,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在晚自習放學之後沒有回家,而是一起躺坐在足球場上閒聊。聊人生,談理想。那時伍迪和小月還沒沒碰觸出愛的火花,我們只是幾個志同道合的孩子,一起在為自己追逐的夢想在奮鬥。
涼聲輕聲道:“你明天有課吧!”
“恩恩,沒事的,我待會給教授請個假就行,不用擔心。”
涼聲是懂我的,我沒有那個必要再欺騙他說我沒課。
“那行!可。。。”涼聲的聲音有些哽咽。看得出,涼聲試圖勸說我,只是他似乎知道這一天對於我的重要性,便沒多說些什麼了。
“別多想了,睡吧!”我對涼聲說。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將身子轉背向了我。然後拿出了那個日益相伴的手機,我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也沒想多問。我拍拍他寬厚的肩膀,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帶他們吃了早餐。再把曲阜一週的“綠色”景點基本都參觀了一遍。我們去了著名的三孔景區,參觀了孔府和孔廟,還去看了顏回老先生。
涼聲問我:“這邊有紅色的旅遊景點麼?”我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便帶他們徑直朝大沂河方向走去。我想,這兒更適合涼聲療傷。
我們在計程車上顛簸了好一陣子,到達大沂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曲阜的天空早已被滿街的燈光照得格外明朗。北方的冬天很冷,刮拉著刺骨的寒風。大沂河的湖面早已被冰層封鎖。燈光閃射在這清澈空明的小湖畔,顯得格外的美。湖畔兩邊的路人打著空明燈晃悠而過,給原本就優美異常的大沂河賦上濃濃的詩情畫意。我們就這樣漫步在大沂河的驛道上,涼聲說:“今晚的夜色真美!”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也許在我心裡。今晚是非常寧靜的,至少可以讓我在好好欣賞這樣的美景時不再恐懼。因為我知道,我不是孤獨的一個人,我還有日思夜盼的家人,還有牽腸掛肚的朋友,還有惺惺相惜的兄弟,他們都在陪我。
我和涼聲走在後面,期間,我們很少對話。也許,我瞭解他的憂傷,他也明白我的不安。走在前面的小月和伍迪,他們依舊像普通情侶那樣,手拉著手,享受著他們專屬的美。我們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不知過了多久,走了多久。也許,我們的人生也會這兒走著,走到哪然後安下心來,覺得困了,便睡上一覺。第二天起床,繼續奮鬥。
我不知道我有那麼大的能耐。那天,我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們把曲阜市中心區幾乎掃了一遍,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有一種莫名的憂傷。
“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要適應自己的生活節奏,我們明天就要回去了。”涼聲不慌不忙地說,“你今年第一次離開家,過年還是回家看看的好。你爸媽肯定很念你的。答應我,回去好麼?”
“恩恩,我會的。”
“那早點睡吧!我們明天還要早起呢?”
“涼聲。。。。。。”
“怎麼啦?”
“哦哦,沒事。快睡吧!”
涼聲將身子轉向我,他注視著我的眼球。
“一定要好好努力,把大學好好讀下去。答應我千萬不能掛科好麼?成績雖然不是很重要,但對於你而言,你很需要那筆獎學金。”
“恩恩,我會的。放心吧!我會努力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涼聲會再三給我強調這個問題,一開始我只是單純的以為他是因為感情受挫而悶悶不樂。後來,我才知道涼聲也掛科了。因為從小在家養成的舊習慣得罪了老師。所以即便他再怎麼努力,也還是沒有擺脫掛科的災難。
後來我問他:“你沒給老師道歉麼?”
他說:“我沒有錯,不用道歉。”
我知道涼聲,他從小便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種。只要是自己沒有做錯事,他是不會承受那種窩囊氣的。我曾多少次勸過他,這個社會的生存規則本來就不是什麼公私分明的世道,能忍則忍,否則會吃大虧的。他告訴我,只要不違心,一切都無所謂。我沒有在多說些什麼。一個人,你可以不違心地做一件事情,但是必須要保護好自己,畢竟世上披著羊皮的狼太多了。
第二天,我送走了她們。我沒有悲傷,或者說,我沒有表現出憂傷。涼聲說:“過兩天就回來了,回來我們就又重逢了,好好準備考試吧!”我滿面笑容地答應了他,我知道他的內心深處的傷,因此不想再不忍往他的傷口上撒鹽。k491這列從兗州開往貴陽的長途列車就要啟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