鉭立即表態:“你要是喜歡,咱們就把它搬回公寓去養著。”
岑豆“嗷”一聲跳起來,就跟被林鉭踩了尾巴似的,手臂在胸前擺了一個大大的叉:“你要是敢往家裡拿,我就立馬收拾東西走人!”開玩笑,那東西進了家門,她晚上能睡得著麼!上廁所都得想著抱著那盆一百萬的花啊!
“好吧好吧,不拿回去,改天我買一盆一樣的送你。”
岑豆拉著林鉭的手:“不用那麼麻煩,你把買花的錢存我卡里就行了。”
林鉭長舒了口氣,摸著老婆的手安撫:“沒問題,以後咱家錢都歸你管,你愛買什麼買什麼。”
小夫妻倆扯了一陣沒營養的話,林鉭無意中看錶才發現兩人從家裡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五六個鐘頭了,林鉭小小地感嘆了一下時光飛逝,想起兩人還什麼都沒吃,就要拉岑豆進主屋填肚子。
岑豆摸摸自己的胃也沒覺得太餓,便弱弱地問林鉭,可不可以小資一下,在花房裡喝個下午茶。結果可想而知,林鉭這位隱性妻奴自然是對岑豆有求必應,朝岑豆討了個法式熱吻,然後整個人就跟上了發條似的,顛顛地準備去了。
事實證明法式熱吻不是一般人可以嘗試的,起碼肺活量低的人要慎重嘗試。林鉭走後,岑豆撫著砰砰跳的胸口,做了十幾次深呼吸才平復下去。
林鉭走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岑豆無聊了,哪有結婚第一天就把老婆一個人拋下超過——五分鐘的。
岑豆撇撇嘴,站起來伸懶腰,左擰一下右擰一下,忽然一聲被憋悶住的撕心裂肺地慘叫生生鑽進岑豆耳朵,岑豆的心跳也隨即跟著停了半拍。
怎麼會有這種聲音?岑豆被嚇出一身冷汗,下意識地抱住自己,四處打量。可是岑豆再沒聽到第二聲,叫她不得不懷疑是自己太興奮所以產生了幻覺。
真的是幻覺麼?
彷彿冥冥中自有天定,岑豆的左手臂隱隱覺得寒涼。僵硬著脖子往左邊看去,她猛然發現花園裡種的矮丁香叢中居然有一個小鐵門。岑豆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鐵門實在太隱蔽,幾乎和周圍的丁香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到。這裡是宅子的後花園,沒有主人帶著,外人休想踏進一步……
驚悚?恐怖?懸疑?
岑豆不可控制地離開溫室,朝那個鐵門走去。也許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即便都知道好奇害死貓的道理,但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有兩米,岑豆就能摸到鐵門的門閂了。
“老婆!你不好好等著我,跑出來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岑豆嚇一激靈,岑豆捂住嘴巴,驚愕地轉身,足足怔忪了三秒,待到認清了林鉭的面目,這才虛脫般的,長長舒了口氣。
林鉭舉著茶壺和點心,不明所以地看著岑豆:“沒事兒吧?臉色這麼差。”
“沒事兒。”岑豆擺擺手,隨即想起自己剛才的所為,忍不住拉著林鉭走向鐵門。“這是什麼地方?”
林鉭眼底精光一閃而逝,轉頭看向岑豆時又是言笑晏晏:“家裡的地下室,裡面都是死老鼠死人骷髏什麼的,用處挺多的,想不想下去看看?”
岑豆瞪他:“我跟你說正經的呢,剛才我聽到一聲特��說慕猩��潘牢伊恕!�
“估計是林小汪又惹到我大哥被他罰了。”
“林小汪?”岑豆挑眉,“你們家到底有多少口人都是啥社會背景你能不能一次跟我說清楚,一會兒冒出個大哥一會兒冒出個二姐每次都讓我措手不及,林鉭我跟你說你這樣做人很不地道的說!”
岑豆炸毛了,後果很嚴重。
林鉭趕緊把老婆攬進懷裡,撫慰般地捋順那一根根炸起來的毛:“我就一個大哥一個二姐,一個大嫂一會兒讓你見。林小汪是他們倆養的蝴蝶犬,成天拖著四條小短腿跟在她身後,可惜那個沒眼色的東西總在我大哥找我大嫂的時候進去打擾,所以沒少挨罰。至於別的什麼三叔四嬸的親戚跟我們都斷了聯絡,再不會有不相干的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就算以後出現一個半個的,也都有我,你理都不用理。”
“好像嫁給你很省心的樣子。”
“當然,像我這麼理想的男人你上哪兒找去。”
“……”
“先吃東西,吃完了我領你看看林小汪去怎麼樣?”
“好好好,要是可愛我們可以養一隻?”岑豆眨著天真無邪的眼睛跟林鉭商量。
林鉭笑得春光燦爛:“不可以。”
“養吧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