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可怕的是,四十來歲的王錫堔身前就一個寶貝閨女。王貞儀,今年才十二。
“那丫頭生的真好。”
長長的車馬緩緩駛出吉林城。最大的馬車裡,趙亮跟長二姑膩歪在一塊,後者很自然的就說起來王貞儀來。
王錫堔的母親和閨女跟著他一塊走了,同時運走的還有七十五櫃子的藏書,所以馬車隊伍才會拉的那麼長。
“誰啊?”
“王大夫家的千金。”
大家都是見過面的,趙亮知道王母身邊的小丫頭是她孫女,但是沒留神過。
一是年齡問題,趙亮根本就不感興趣。
二是禮節問題,他也不好盯著人家十二歲的小姑娘看不是?
“千金?萬金怕也難門當戶對的嫁出去。生的再好也沒用。”
趙亮呲牙一笑。
“怎麼說話呢。”長二姑拍了一下趙亮,這種話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最惡毒不過的詛咒了。
而且怎麼就萬金也難門當戶對的嫁出去?還生的再好也沒用?
“王大夫令堂是王者輔的繼室,現年六十有餘,王者輔則是七八十歲的人了。”在這地方能熬這麼多年,活到這麼大年齡,王者輔的身子骨夠強壯的。
“王大夫可沒別的兄弟姐妹,就他一個。四十好幾的人了,身前也就只一個寶貝女兒。你說那小丫頭日後還能嫁得出去嗎?”
這個時代議親,女方子嗣艱難可是一大減分項,而王家這子嗣都已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艱難了。
“你就是個不正經的。一個大老爺們,有閒心去琢磨這個?你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無理取鬧了不是?我連她臉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趙亮喊冤著說。
馬車裡密切私語,不時的傳出長二姑銀鈴一樣的笑聲,跟那寒風刺骨的外頭真是兩個天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