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去。”
池寧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登時有了打算。她換了一套平日最愛穿的衣裳,精心地塗了胭脂水粉,又挑了幾塊寸頭布放籃子裡,而後挎上籃子便出了柴門。
池寧樺趕到鎮上,打聽到了蘇家的門府,就是站在大門前都能感覺到蘇家的氣派,心裡越發打定主意要嫁進蘇家,做妾她也願意。反正二丫頭是個好拿捏的人,她又是堂姐,還不容易說話?
一邊想著一邊敲開蘇家的大門,來開門的是個老頭,她趕忙賠著笑臉點頭哈腰道:“我是池寧柍的堂姐,今兒來鎮上買些東西,正好過來看看我家寧柍。”
老頭點頭,讓池寧樺等會兒,他去稟告管家。片刻,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孩子出來,對她說道:“我們少奶奶讓您進來,請跟我來。”
池寧樺一路上被丫鬟引到後院廂房裡。寧柍遠遠看到池寧樺逶迤而來,心裡十分納悶:“怎麼娘和小桐沒來,她倒是來了?”
池寧樺一踏進門檻,寧柍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娘來了嗎?”
池寧樺見如今的池寧柍可謂是綾羅綢緞,氣色比以前好多了,人更是出落得越發水靈,心下十分嫉妒。她虛偽地拉住寧柍的手,笑著說道:“我今兒路過就來瞧瞧你,咱姐妹一場,我心裡惦記著你呢。你可倒好,飛上枝頭成鳳凰了,一轉眼就把我這個大姐給忘了。”
池寧柍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自在地抽出自己的手,說道:“那我多謝大姐了。來,吃蜜棗,可甜了。”
寧柍乾坐著沒話可說,池寧樺倒挺自在地吃著蜜棗,四下一望,沒看到蘇修文,便開口問道:“我妹夫呢?”
“修文在書房寫字。”
“二妹,我難得來這裡一趟看望你倆,回去二叔和二嬸肯定要問起妹夫是胖了瘦了?你帶我去看一眼妹夫唄。”
池寧柍給她添了一杯茶水,解釋道:“修文平日讀書寫字的時候最不喜別人打擾,我是不敢去的。”
話音剛落,只聽外頭傳來蘇修文愉快地聲音:“柍兒,是不是我小姨子來看你?”
蘇修文一腳踏進屋裡,見是池寧樺,全身不覺一顫,臉色瞬地青白。池寧樺只盯著他看,笑說道:“難道妹夫不願見到我?”
蘇修文恢復了常色,疏離地說道:“哪裡哪裡?”轉頭對池寧柍說道:“對了,我摺扇落在書房了,柍兒,你幫我去書房拿一下吧。”
池寧柍此刻只恨不得能出去喘一口氣,她實在不喜歡這個堂姐,兩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以前在孃家時,處處被她拿捏,現在見自己好了,上趕著親熱,真是噁心。
“成,我現在就去。”
見池寧柍一離開,蘇修文冷了臉色,問道:“你來幹什麼?”
池寧樺見他果然翻臉不認,威脅道:“你不找我,那我就找你。要是不娶我,我下次就不是這麼客客氣氣地進來,看我不鬧到你們老夫人跟前去。”
蘇修文害怕,知道池寧樺沒臉沒皮的,絕對做得出來,軟了語氣,說道“你再給我幾天的時間。”
017 不能縱容壞人
天還沒大亮,池家人大小都早早起床準備下地拔花生,池家三個未出閣的女孩兒便留在家裡摘花生和做飯。
半個時辰後,池守孝挑了一擔花生回來,扯開嗓門叫道:“樺丫頭,快起來摘花生了。我們大清早下地,你還賴在坑上,你有臉嗎?”
池寧樺咕噥幾聲,沒好氣地回嘴道:“桐丫頭和榕丫頭是死人麼?你啥不喊她們去?我只管做飯,摘花生的事別賴我。”
池寧桐被他們兄妹倆這麼一吵鬧早已經醒來,還沒下坑,就聽到池守孝在外頭喊道:“三丫頭、四丫頭,你們起來摘花生嘍。”
寧桐倒不是抗拒摘花生,只是想到池寧樺到時候肯定又要賴著不做飯,又要一股腦兒推給別人。她可不是聖母婊,更沒意願去慣著家中這麼一個母夜叉,反而還要讓她明白,要井水不犯河水,別想在她池寧桐頭上撒潑。
寧桐走出屋門,打著哈欠對池守孝說道:“守孝哥,你可得說好了,是要我做飯還是摘花生啊?可別活兒都歸我一人身上,回頭我還要捱罵。”
池守孝不耐煩地說道:“你跟四丫頭摘花生就好,飯歸你大姐做。上次你大伯不說了,咱家不養吃白飯的人?由不得樺丫頭偷懶了。”
池寧桐點頭,說道:“這我就放心了,我去喊寧榕起來幹活了。”
辰時,太陽漸漸從東邊升起,光輝普照在大地上,她們每人都摘了一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