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寧桐換好了藥重新纏上紗布,她這才有心思細細打量著傅嵐禹矯健結實的身材,到底是忍不住,神不知鬼不覺地伸出手,觸碰了下傅嵐禹的腹肌。
傅嵐禹皺眉,見她依然面不改色地盯著自己的胸膛看,心裡只覺得好笑。他眉梢一挑,漠然道:“怎麼,想讓我以身相許?”
寧桐一驚,慌忙放下手,羞澀地擺擺手,說:“不不不,你、你別誤會。”
傅嵐禹忍住笑意,一臉冷意,刻意將臉湊到寧桐眼前,漫不經心地說道:“可我看你這欲忍難忍的樣子,是很想得到我的身子。”
傅嵐禹的俊臉在寧桐的眼前放大了好多,她只覺得心如小鹿亂撞,嘴角一抽,笑得極其不自然。寧桐慢慢地把身子往外一點一點移動著,語無倫次道:“是嗎?許是你看、看錯了。”
傅嵐禹輕笑出聲,看著寧桐粉薄的唇一愣,忍不住流氓到底,索性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會兒。寧桐睜大眼睛,只是還沒反應過來,傅嵐禹已然離開了她的跟前,臉上透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
艙房裡瀰漫著曖昧的氣氛,寧桐心裡暗語道:這種感覺好奇怪啊,該死的,我的心怎麼會跳得這麼快?剛才,他是吻了我?哎,怎麼就停留那麼一會兒,我都還沒回味過來呢。哎呀,見鬼,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寧桐只覺得耳根子滾燙,想要打破沉默,乾笑了兩聲,說道:“你、你好好休養,我先出去了。”
不待傅嵐禹說話,寧桐便一溜煙躲了出去。她回到自己的艙房裡,輕拍著胸脯,甩甩頭,似乎想忘記方才那一幕。
**笙的船在揚州碼頭停泊了一天一夜。他邀約寧桐一道去置辦些胭脂。原來,**笙這趟出門也是去了外地置辦胭脂,返回的途中正好遇到了寧桐。既然,離揚州碼頭很近了,**笙索性讓人就把船泊在揚州碼頭。
他素聞揚州的胭脂也是有名的,此次正好有機會見識見識。寧桐自是欣然前往,似乎早就把前幾日的為難忘得一乾二淨了。
卻說,黑羽和伍叔在揚州碼頭足足等了兩天一夜,可是依然沒有看到自家公子的影子,也沒有再接到那個賊人送過來的任何訊息。黑羽同伍叔商量之下,決定讓伍叔先回金陵城,看看那邊有沒有什麼訊息。
伍叔帶兩名武丁往金陵城趕,黑羽和餘下的武丁繼續留在揚州碼頭。他決定不在靜觀其變,而是主動出擊,尋找公子的下落。
這日,他和傅家的武丁喬裝打扮了一番,進入到揚州城尋找。黑羽曾經聽自家公子說過,這揚州城是敵人的腹地,一切都要萬分小心。因而,當他在金陵城傅家受到賊人的訛詐訊息,看到揚州碼頭四個字,一度還以為是敵方。
然而,又琢磨了一番才確認,自家公子不是在敵人手中。如果是敵方派來的殺手,絕對不會還特特送來公子的信物和索取銀兩,而是就地解決。
可是,如今他們已然進入了揚州腹地,這麼些天都沒有動靜,很有可能,敵人發現了公子的行跡。
黑羽搜尋了大半天,眼見太陽就要落山了,他們此時也是飢渴難耐,便隨意尋了處不起眼的客棧吃飯。就在他悶頭飲酒的當兒,突然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不管是否認錯了人,當下就放下酒盞,一路追尋著那道身影而去。
他的手抓住了此人的肩膀,對方吃痛,猛然回頭,一臉驚怒,見果然是池寧桐,黑羽的眼中燃氣了希望的光芒,促然問道:“池姑娘,我家公子呢?”
寧桐很是驚訝和歡喜,說道:“黑羽,竟然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黑羽打斷寧桐的話,低聲說道:“此地說話不方便,請池姑娘帶我去見我家公子,我再細細跟你們說。”
寧桐見黑羽一臉嚴肅冷峻,當下便不出聲,與**笙兩人引著黑羽朝大船走去。片刻,他們一行人就趕回來了,黑羽吹了聲口哨,示意傅家的武丁隱藏在大船四周好好保護,而後自己一人上船去見自家主子。
黑羽一看到傅嵐禹受傷了,心下萬分自責和愧疚,當下便單膝下跪,抱拳說道:“公子,黑羽來遲了,請公子責罰。”
傅嵐禹示意黑羽起來,將前後所發生的事情粗略地講了一遍,而後示意黑羽近身,低語了一番。
傅嵐禹再次囑咐道:“這封密函一定要親手交到張正大人手中。”黑羽恭聲應道:“是,屬下一定照辦。”
傅嵐禹點頭,神情緩和了下來,問道:“老夫人可好?”
“老夫人聽聞公子出事了很是擔憂,屬下這就飛鴿傳書回去報平安。表小姐也很擔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