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糟糕的情況,還是見好就收為妙。當然,我也要給各位姐妹們一個交代。”
“是這樣的,桐園還有一月有餘便完全竣工了,我在桐園置辦了一處樓閣。各位姐姐妹妹若是願意跟我一塊兒共事,那便請跟隨我去桐園。咱們那處閣樓叫藝馨坊,顧名思義便是教授學徒學藝的學館。只要各位好好幹,我自然不會虧待大家。當然,若是你們之中有自己的打算,另謀生路或是投奔其他青樓賣藝,我都尊重你們。”
為首的梅若仙聽罷,思索了一會兒,當即表態道:“我願意跟池姑娘走。雖說咱們怡紅樓如今早和其他的青樓有所不同,但外人看待我們還是蔑視之態。去藝馨坊授藝,既可以靠自己養活自己,還能獲得一個良好名聲,對我們而言是一舉兩得。”
緊跟著許多人也表態了願意跟寧桐走,當然也有個別選擇了投靠其他青樓。因為對於她們而言,手藝不到火候,是競爭不過那些技藝純熟的對手的。再者,也是吃不得苦的,只想輕輕鬆鬆地掙點錢養活自己罷了。
這件事便如此解決了。徐媽媽也準備啟程了。寧桐和樓裡的姑娘們自是打算給徐媽媽準備踐行宴。這夜,怡紅樓大擺了兩桌酒宴,所有人皆是紛紛向徐媽媽敬酒道別。大家回憶這一路上的往昔舊事,或笑或哭或感慨,簡直是情難自制。
由於明日,徐媽媽便要早早起來趕路,因而酒宴差不多的當兒便散了。寧桐正要回房歇息的當兒,徐媽媽悄然叫住了她,將自己珍藏的一支玉鐲遞到寧桐手裡,有些微醺地說道:“小桐,這支玉鐲當做一個念想吧。這三年來,你是我見過的頭一個有膽有識的年輕女子。你漂亮又聰慧,還有常人沒有的果斷和膽色,將來金陵城首富當屬你池寧桐也說不定。明兒,我便走了,這一別何時再見也是難說。如今,我一把老骨頭,其實沒有什麼捨不得,若說金陵城裡還有什麼留戀之處,便是你這個莫逆之交了。”
寧桐感動,眼裡微微泛著淚花,笑說道:“徐媽媽,我若是得空,定會去揚州看您的。您,珍重。”
107 替擋
二月底,年味餘存,正是桐園竣工之時。三月初,桐園正式開業。
這日,桐園上下張燈結綵,幾桿大旗迎風飄揚,樂鼓聲湊鳴,滿是喜慶的氣氛。
寧桐和鄭子雷興高采烈,忙著迎接貴客。自然也是僱用了不少幫手來準備此次的開業典禮,因而事事也算是有條不紊。
傅嵐禹今日自然也到場了,看到寧桐喜悅和神采奕奕的精神頭,傅嵐禹的俊臉上也難得現出了溫潤的笑意。只是,他跟寧桐和鄭子雷說過,不必對外宣告他是桐園的東家之一,甚至是有意隱瞞。
寧桐曉得他為人向來低調,如此主張,自有他的用意,自是同意了。因而,傅嵐禹樂得悠然地旁觀著來往桐園的人和一切事物。
寧桐的親朋好友以及結交的商界夥伴自然都過來捧場了。她招待了半天,只覺得兩頰笑得有些僵硬,腿站得也有些酸,便低聲對鄭子雷說道:“我不行了,要跪下去了,我得找個地方坐坐。子雷,這裡就先交給你了。”
鄭子雷畢竟是個男子,體力上還是撐得住的,點點頭,寬慰道:“你去休息吧,我考慮到這個情況,早就請了幾位專門招待貴客的人來幫忙了。有他們在,你就放心吧。”
寧桐一溜煙便跑了,這時才想起傅嵐禹來,目光在四處尋找,卻見不到他的身影。迎面正好走來雲無雙,寧桐來不及打聲招呼便問道:“雙兒,你有看到傅嵐禹嗎?”
無雙忙著將果蔬拿到貢桌上擺齊,搖搖頭便走了。寧桐納悶,一時想不起來傅嵐禹到底能在哪裡?
突然,她雙目放光,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就朝逸園走去。踏進大門,果然看到傅嵐禹坐在青竹藤椅上,悠然自得地喝著清茶,一手持著書卷。
寧桐臉上帶著輕快的笑意,快步走到傅嵐禹跟前,嘟嘴抱怨道:“真是不公平,你分明才是桐園的大東家,這會兒賓客紛至,你倒能清閒得躲在這裡享樂,可苦了我和子雷了。站了好半天,笑了好半天,我這會兒腮幫子僵硬,小腿又痠痛得緊。”
寧桐話還沒說完,傅嵐禹便將她一把拉入懷裡。寧桐冷不丁便被傅嵐禹按坐在他的大腿上,心裡瞬間一顫,只覺得羞赫不已,欲要站起來。
傅嵐禹不動聲色地將她按捺住,眉梢一挑,不疾不徐地說道:“那便坐下來歇息一下。”
寧桐不是個扭捏的人,但是這會兒外頭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被外人瞧到了到底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柔聲勸道:“嵐禹,你讓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