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道:“你一個婦道人家,名聲壞了總歸不是好事,還怎麼出去見人。”
夏桂花冷笑,氣得身子陣陣發抖,應道:“為了你,什麼名聲不名聲的。你這沒良心的,一無所有的時候甜言蜜語,這會兒飛黃騰達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你答應過我,讓我做這裡的主母的。”
鍾飛揚見夏桂花如此不知進退,當下也沒了耐心,換了一副兇惡的嘴臉,說道:“這裡已經有了主母。你要是識趣,我還能給你買下桐園的上等鋪子,要是不知好歹,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夏桂花愕然,愣愣地看著鍾飛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突然,她哇的一聲大哭出聲,哭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糟蹋了我的身子,還讓我怎麼見人啊?”
鍾飛揚見她鬧開了,生怕被蘇清荷知曉,心裡對夏桂花更加厭惡了。為了平復夏桂花的情緒,鍾飛揚耐著性子哄騙道:“行了,我答應你還不成?你先回去準備準備,等我找人看了日子就八抬花轎去抬你進來,滿意了嗎?”
夏桂花這才停住了哭聲,半信半疑地問道:“此話可是當真?”
“自然,省得你這張嘴又把我們的破事到處宣揚。”
夏桂花擦拭乾淨了淚痕,臉上又浮現出嬌媚的笑意,滿意道:“那我就回去等你了。”
夏桂花從傅府離開的時候,正好被路過的鄭子雷瞧到。他本想進去問問伍叔,夏桂花怎麼會來傅府?然而,敲了半天的大門,卻不見有人來開門,只好納悶地走開了。
鄭子雷到了桐園,見到寧桐的面,疑惑地說道:“奇怪了,我路過傅府的時候,怎麼看到夏桂花從裡頭走出來。我還想問問伍叔怎麼回事?可是敲了半天的門,不見有人來開門。”
寧桐聽了也是滿心疑惑,蹙眉說道:“我上回去了傅府,聽說伍叔外出辦事去了,這會兒應該是還沒回來吧。你確定那個人就是夏桂花?”
鄭子雷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應該是她吧,又或許是我看錯了。”
寧桐給鄭子雷斟了茶,心裡只覺得不對勁,疑惑地對鄭子雷說道:“我怎麼總覺得伍叔的那個遠房侄子很可疑。上回,我看到他來找夏桂花,兩人關係很是曖昧。興許,夏桂花是去傅府找他的。”
鄭子雷鄙夷一笑,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兩人談了些近況,便商討了一些重要的事務,之後鄭子雷便離去了。
不想,隔了幾日,桐園難得清淨的一段日子又被夏桂花打破了。不過,這次並不是夏桂花又聚眾鬧事,而是她竟然一夜之間變成了啞巴,甚至有些失心瘋,在桐園裡到處亂跑。
寧桐聽到藝馨坊的姐妹們說起這事的時候,心裡也是驚詫極了。她正打算去找好郭掌櫃確認此事,不想,還沒到閣樓,見撞到了披頭散髮的夏桂花。
寧桐受到了驚嚇,嚇得呆愣在原地。夏桂花似乎沒有看到寧桐,咿咿呀呀地叫著,徑直往前跑去。寧桐轉身看著瘋癲的夏桂花,像是被悶了一記,只聽後頭傳來張大成驚恐的叫聲:“桂花,你別跑。”
寧桐站在原地不動,只是彈指間,她驚覺到了某種恐懼,腦海裡像是被一道霹靂劈中,迴旋著兩個字——陰謀。
寧桐邁開步伐,轉身朝外頭跑去,小臉如紙張蒼白,只覺得整顆心被恐懼佔據著。她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揮之不去,那就是伍叔和傅老夫人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寧桐駕著馬車疾馳到傅府,下了馬車便使勁地敲門。許久,才有個面生的小廝過來開門,見了寧桐不耐煩地罵道:“敲什麼敲?你是什麼人?”
寧桐推開小廝,徑直闖入傅府,卻見傅府什麼都沒變,唯一變的是面孔。現在沒有一張面孔是她熟悉的,她蹙眉,厲聲問道:“伍叔在哪裡?”
小廝瞬間被寧桐的氣勢嚇到,結結巴巴說道:“誰、誰是伍叔?”
寧桐撇開小廝,徑直朝傅老夫人的院落跑去。那小廝反應過來後,叫道:“來人啊,有人顫闖府邸,快截住她!”
幾個小廝應聲而來,三兩下便將寧桐攔截住了。寧桐冷聲道:“放我進去,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就在這時,只聽一個丫鬟急急跑來,說道:“夫人說了,帶她過去見夫人。”
小廝聽見丫鬟如此說,便把寧桐交給丫鬟,由她帶著去見夫人。
寧桐跟在丫鬟後頭,戒備地看著四周,心裡被塞滿了許多個疑問。丫鬟帶她走的分明是前往傅嵐禹的院落,寧桐心裡一緊,心道:難不成是嵐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