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先替兒臣選了秀女,改日待兒臣定了日子,再來定這太子妃,可好?”這才得以脫身。
是日,段驍向皇后與段王妾旎夫人請完安,想到午後與宇文琰越好在靶場練習射箭,便匆匆出了宮,上馬來到城郊北的靶場上。見宇文琰已經全副武裝,手拿長弓在那裡練習起來。
“宇文都統,你來的可真早啊。”段驍下馬,讓士兵把馬牽去一邊。
宇文琰收弓,“可讓我等了好一會兒了,太子殿下。”
兩人手拿長弓,張弓搭箭,說是練習,但總有相互攀比之心,射出去的幾箭,把把都射中了紅心。
段驍與他談到定立太子妃的事,宇文琰的最後一箭直接射空,飛到靶子後的草堆裡。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看來還真有很多事讓你愁啦。”
看到宇文琰在一旁幸災樂禍,段驍又射兩箭,只是都偏出了紅心。
“太子殿下看來有心事啊……”看大將軍江瑜也走來,兩人收回弓箭。“最後兩把真是有失水準。”
江瑜是當年的武狀元,同段王南征北討,在夷國段驍與宇文琰親眼見過他身上累累傷痕,都是當年戰事留下的。將軍的武藝不下武痴大皇子,又懂謀略,善用兵法,在征討南夷的時候段驍就領略到他的能力。難怪段王如此重用他。
而這幾位皇子的騎射之術也都是自小跟著江瑜學習的,所以在這上面,將軍自然瞭解他們。
“拜見武尊……”
見宇文琰也在,江瑜向他點頭。這兩人在夷國那會兒,都快稱兄道弟起來。
“有什麼事還能讓當今太子犯愁起來,相當日在殿上,皇后娘娘執意讓四皇子當上皇儲,都沒見太子驍你皺眉啊。”
江瑜有些笑他,段驍只能無奈的擺了擺手,說:“又說是什麼立太子妃的事,真是煩。”
射箭也有些累了,三人轉至靶場邊的軍帳裡小憩。
“太子殿下,若說是上戰場打仗你讓我去,這一點不在話下。但是你要同我討論什麼深宮嬪妃的事,那還是能免則免吧。”這麼說起來,江瑜也已經過而立之年,除了半年前的戰事外,近年來也算是有個太平,可江瑜還是孤身一人,倒沒見說是娶妻生子什麼的。
“到不如,待向母后請示,先讓你倆成個家怎麼樣?”
看到要“惹火上身”,兩人連忙推辭。
“別別別!”
“千萬不要!”
見一口就給回絕了,段驍又有些鬱悶。“你們倆反應也太大了吧,這可是好事啊。”
江瑜倒是能說出個半點理由來,什麼要顧及國家安危,什麼舍小家之類的。
只是宇文琰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就是不答應。
“算了算了,只是開個玩笑,看把你們倆給急的。”
三人大笑。
'十一'似心
轉之,段驍又說:“我煩的倒不是立太子妃,只是我怕又有像樺夫人一樣的下場……”
“說到這個。”宇文琰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回宮後就沒見到過夏侍衛,他去哪裡了?”
“我也想知道。”喝著下人拿來的茶水,“回來後我也沒見著他,而且……”段驍想到當日在夏淨讓下人送來的信,說是查樺夫人的死去了,可是現在他到底是死是活還不知道。
想著自己也早回來了,夏淨知道,一定是會想方設法的回來找段驍。
夏淨也本是江瑜手下的人,而他這一事,江瑜也有所耳聞。
“夏侍衛不是一般就能被殺的,太子也別放在心上……”江瑜安慰道,“倒是……你還不如想想怎麼推辭皇太后,你那立太子妃的事……”
江瑜同宇文琰兩人對視一笑。
“你倆別笑了,成不……”
“皇后可為你辦的好事啊,你推辭做什麼?”宇文琰邊笑邊問。
“母后定是挑那些謝氏門下的,不是直隸就是旁系那些,這也算了,只是覺得如果又變成如同父皇那樣……我……”
說來也是,鸞文皇后要是選定太子妃,定是從謝氏門中選來,那後代也必定是又傳到謝家門手上。可是這次太子之事後,段驍又不能再反駁皇后,不管怎麼說,她可還是皇后。
如果反對了皇后另娶他姓,恐怕又成了第二個樺夫人。
“太子殿下,我倒是想到一人……”江瑜試探一問。
“但說無妨……”
“當日,提著詔書進來的女子,那長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