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怡青蘇月琴二人面帶喜色,心中不由惱怒。
這兩個人心腸太歹毒了。正欲起身幫忙尋找,覺得墊子下有些異樣,掀開一看,正是那隻金鳳釵。
若心大驚,蘇月琴忽然道:“蘇若心,你的毛病還不改,連皇后御賜的鳳釵都敢拿。你這樣陷害月錦到底是何居心?”
眾人紛紛把目光投過來,蘇若心手中正握著那隻金鳳釵。
若心跪倒在地:“我也不知道怎麼在這裡,想必是剛才二姐不小心落下的。”
“夠了!”皇后氣的一拍桌子,腕上的玉鐲應聲啐了:“想不到你竟如此不堪,哀家今天決不饒你。”
月錦帶著哭聲不可思議的看著若心:“你怎麼這樣對我?”
蘇若心已是百口莫辯,月琴又向桌子下摸了一把,大叫道:“這是什麼?”
蘇月琴不知從那裡摸來一把匕首,佯裝神色慌張道:“若心,你怎麼會藏著這個東西?”
門外的侍衛一擁而入紛紛護在架前。
慕容風也神色大怒,走下臺階一把抓住蘇若心的手腕,將月錦護在身後,冷聲道:“虧我還想袒護與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蘇若心有些發愣,不可思議的看著慕容風,渾身都在顫抖:“你懷疑我要傷害月錦?”
蘇若心驚悸的眸子淚光閃爍,慕容風一怔,手便鬆了。
握著痠痛的手腕,看著慕容風護著月錦到一邊好生寬慰,若心覺得十分的心灰意冷:“看來我今天是死定了。”
“蘇之尚,你可知罪?”
蘇之尚忙跪倒在地:“蘇家一向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皇上明察。”
蘇之尚一語鏗鏘,倒也是個錚錚的漢子。
皇上龍顏大怒,蘇月琴怕蘇家受到牽連,趕緊道:“皇上,此事是蘇若心一人所為,她是收養來的,跟蘇家沒有關係,皇上千萬不要遷怒蘇家。”
蘇若心看著她,忽然大笑:“蘇月琴,這一招誰教你的?你讓我出事,蘇家真的脫得了關係嗎?攜帶凶器進宮,罪當謀反,是要誅九族的。”
蘇月琴大驚朝秦怡青看過去,秦怡青垂目飲酒,面露自得之色。
蘇月琴跪在蘇之尚身邊,嚇得瑟瑟發抖:“求皇上恕罪,求娘娘恕罪。”
若心想到身在家中的三夫人:“此事是若心一人所為,跟蘇家毫無關係,請皇上明鑑。”
蘇之尚面色複雜的看了蘇若心一眼,嘆了口氣。
一聲冷冷的聲音傳來:“你認罪了?”
慕容越走下來撿起匕首一看:“父皇,這匕首還未開刃,看這樣式不過是女子閨中玩耍之物,也常有女子當做飾物戴在身上,算不得利器。”
皇上:“拿上來給朕看看。”
皇上看過,便揮退了一干侍衛:“的確是個玩鬧的東西,北丞受驚了,請起。”
蘇之尚面色一鬆:“謝皇上,小女年幼無知,還請皇上網開一面,恕她不知之罪。”
慕容越忽然單膝跪下:“兒臣有一事相求,還請父皇恩准。”
皇上微迷了眼睛:“說出來聽聽。”
慕容越:“父皇,兒臣只要一個人,蘇若心。”
全場一片寂靜,大家都不敢說話,但心裡十分疑惑,不知道齊宣王怎麼會看上蘇若心這個相貌平凡又身份卑賤的蘇家三小姐。
秦樹海走出來,他的身子像一個吹了氣的氣球圓鼓鼓的,圓胖的臉上一雙小眼睛,低垂的眼瞼遮蓋住眼睛裡狡黠的目光。他弓著身子,對慕容越一拱手,又對皇上行禮道:“老臣認為此事萬萬不可。”
皇上面無表情的往龍椅上一靠:“南丞但說無妨。”
“是,”秦樹海一笑:“這本是皇上的家事,老臣本不該多言,但是齊宣王爺貴為皇子,代表的是皇家的體面。你看這蘇若心不過是北丞收養的養女,身份卑微,容貌平凡暫且不論,光是才德品行也讓人不敢恭維。王爺納妃豈非兒戲,如果這樣的女子都能貴為王妃,豈不天下人恥笑。”
蘇之尚冷哼一聲,本來立太子一事他一向沒有表明立場,如果站錯了位置,只怕禍及自身。若月錦真能嫁給清致王爺,而若心又跟了齊塬王,將來無論哪個皇子登位於他都沒有害處。於是蘇之尚站出來:“南丞所言不敢苟同啊。這若心好歹是我的養女,在我看來跟自己的親生女兒並無兩樣。說她品行不端,敢問南丞哪來的根據?若不是今夜之事?我看這事情本就存在著蹊蹺,真相沒有查明之前,南丞不必急於下定結論吧。”